「那真是太感謝你了,江一白。」他鄉遇故知,顧月西這是真心的感激。
「別這麼客氣,都是老朋友了。不過你還真沒秦嵐有經濟頭腦,呵呵。我記得你還彈鋼琴吧,今年大學畢業麼?這都快當老板了,唉,那會兒你還是個黃毛丫頭呢。」江一白也開始感嘆時間的飛逝。
顧月西听到江一白提起大學的事情,臉色有點不好看。還是假裝笑了笑,「嗯,我高考就考的B市音樂學院。」
「厲害呀!那現在在哪工作?就開咖啡廳嗎?」江一白說。
「嗯,還在酒店兼職琴師,這樣自由些。」顧月西極不情願說起這種話題。
「這倒是。對了,你也一個人在B市,這是我電話,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還能照應著你點兒。」說著,江一白將名片遞給顧月西。
顧月西很感激的笑笑,「是呢,到時候肯定有麻煩你的地方了。」
「你們倆差兩屆,怎麼認識的呀?難不成也有過一段?」秦嵐打趣江一白。
「沒有。是一年元旦晚會,我做主持人,月西是演員,彈了一曲鋼琴獨奏,那可是一曲成名,還拿了個二等獎,那會兒才互相認識,不過我也馬上就畢業了,還沒來得及深交呢。」江一白解釋道。
「呵呵,你還記著呢。」顧月西也想起了當年的晚會,他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那時的她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能認識江一白,跟他做朋友,她也激動了好些日子。
三人繼續拉著閑話,只是江一白今天突然看到多年未曾謀面的顧月西,莫名的感到心中小小的悸動。她還是那樣的溫婉可人,如果今生沒有機會見到顧月西,也許江一白會就這樣簡單的忘掉她,可是緣分就是這樣妙不可言,連著幾條線就找到了顧月西,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澀,介于成熟與清純之間,舉手投足錯落大方。早已沒有了當初還是個小姑娘的羞澀木訥,這讓江一白內心波起一片漣漪。
的確,現在的顧月西,沒有一旁的秦嵐那樣精致美麗與瀟灑干練,讓人一看就是處世有道的人,而她只有一種淡淡如蘭的氣質,骨子里不服輸,很要強,卻做得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下午,帝凡皇朝大酒店。
吳曉琳一個人在辦公室里踱來踱去,很顯然,對于容銘交代的事,她還在猶豫。到底該不該這麼做?吳曉琳一遍一遍的問自己,若說是得罪過自己的人,她一定會毫不手軟打的對方遍體鱗傷,若是對自己有利的事,她也會毫不猶豫拼盡全力爭取到。可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到底如何去做?可是讓吳曉琳傷透了腦筋。
吳曉琳向來是個有計劃有追求的女人,要不是為了那個目標,她也不會來帝凡皇朝當一個小小的人事部經理。吳曉琳還是做到了自己的椅子上,雙手撐著桌子,眼神一動不動。突然她找到了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那就是,這個孩子還沒有出世,如果能做的像一場意外,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想到這里,吳曉琳撥通了容銘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