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有一句話是對的,這個宮中不知有多少人在暗戀著太子呢,婉兒也不例外,是關于賢的一本《後漢書》將她帶出了掖庭,他的才華,他那隱忍的瀟灑,無不是婉兒心中念念不忘的牽掛。
所以,當賢的嘴角帶著一抹戲謔的微笑,手卻解著自己衣裳的時候,她竟忘記了反抗。
賢濕熱的雙唇落在了婉兒的嘴角上,略帶迷惘的眼楮,掠過了婉兒的臉頰,幽幽說道︰「婉兒,你終于完成了母後給你的任務,恭喜你。」
「太子,我——」
「噓。」婉兒想要解釋,賢卻將食指輕輕的壓在了她的嘴唇上,嘲諷的說道︰「這個太子宮到底還是比不得紫宸殿的繁華,是嗎?」
驚覺到賢的話語里似乎有什麼暗示的東西,婉兒終于清醒了過來,用力的推開了賢的身子,坐了起來,慌亂的整理了一下已被褪去一半的衣服,跪下道︰「太子,請你放了奴婢吧。」
賢靠近了婉兒,笑道︰「放了你?你剛才不是也很享受嗎?」
一種莫大的恥辱涌上了婉兒的心頭,面對眼前的賢,婉兒依然一點也不敢放松,只是這樣的問話卻讓婉兒不懂回答。
「你去見過母後了?」賢的神色突然嚴肅了起來,眼神中有著婉兒從未見過的寒意。
婉兒知道,賢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會如此直接的挑起這個話題的,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道︰「見過了。是公主親自來傳的。」
「母後為什麼要深夜召見你?」賢問道。
婉兒不敢回答,閱覽奏折,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賢知道的事,但如果撒謊,又勢必會牽扯進關于賢的話題,以賢的智慧,他絕不會相信武後在此刻召見自己,會沒有提及太子宮的情況。
「為什麼不回答?你在擔心什麼?」賢用力的抓起了婉兒的手臂,逼迫婉兒看著自己。
婉兒平靜的道︰「皇後娘娘關心太子的境況,所以招奴婢過去問話。」
賢松開了婉兒的手,頹然的坐了下去,盡管這一個月以來,婉兒整日都在書庫打理,但是婉兒是母後看中的人,她的智慧絕對不容小視,對于這個太子宮,她到底知道了多少,這是自己無法估測的。
如果這一切傳進了武後的耳朵里,那麼自己的結局很可能就跟當年的弘一樣了。
婉兒不忍看著眼前的賢如此絕望,卻也不能將自己和武後的對話如實相告,只好說道︰「皇後娘娘听說太子經常在書庫看書到很晚,所以讓奴婢囑咐太子,要注意身體才是。」
婉兒的回答多少打消了太子的一些疑慮,站起身,賢眼中的頹然一掃而光,冷冷的對婉兒說道︰「回去吧,記住,今晚的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奴婢明白。」
婉兒起身,走出了太子宮。一陣風過,將她本已凌亂的秀發吹到了眼前,心中的悸動尚未完全褪去,用手將頭發拂到了耳後,轉過身,迎著風的方向,一步步向後褪去,借著風消減著難言的悸動。
看著婉兒離開的背影,賢的目光變得復雜了起來,婉兒的說話,他不應該相信的,可奇怪的是,當他看著她的眼神的時候,他的心卻莫名的平靜了下來,也莫名的相信了她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