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回頭,微露驚詫道︰「你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為何把我拖進來呢?小七默默地月復誹。不經意瞥見那女子的手上帶著一個亮閃閃的東西,定楮一看,竟是那蝴蝶雙飛的古鐲!「這鐲子是你的?」小七出聲詢問道。「嗯」她的腮邊染上薄紅,「這是他送我的出嫁嫁妝」「他?那他呢」紅衣女子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暗藏的怒氣即將噴薄而出,聲音里透著淡淡的絕望,「可是他他居然走了,我一直在等他,一直」——又是一個為情所傷的女人?不知是否因為小七臉上不經意流露的憐憫刺激到了她,紅衣女子面露猙獰,烏發詭異的隨風飄揚了起來,她以讓人猝不及防的速度猛地一揮紅色衣袖,尖利的語調猶如冰窟般陰寒,「不知從哪兒闖進來的過路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周遭恢復了喧囂,天氣依舊是那般炎熱,晴柔一臉怪異的望著小七,「小姐怎麼發呆了這麼久?這鐲子不喜歡便不要了罷,我們還趕著去雲羅居呢。」小七仿若從睡夢中驚醒,剛才那個紅衣女子呼!真是生氣哪,莫名其妙。「——小姐?」晴柔又在催促。「嗯?」「唔那就是你沒在听哪,我剛才听到路人說,今日雲羅居的殊泫公子要親自掛陣,為大家撫琴一曲哦,好像很難得呢」殊泫?似乎在哪里听到過「小狐狸~小狐狸~」季淵華歡快的跟在殊泫後面嚷嚷。「二少,請適可而止!」饒是溫文爾雅的殊泫也經受不住某人連續兩個時辰的死纏爛打。「你答應我不就好了?」「殊泫實在不明白小七姑娘來雲羅居做客與我要親自為所有賓客獻曲有什麼關系?」「當然有關系啦,小七姑娘第一次來雲羅居,一定要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季淵華雙目泛光,信誓旦旦。「二少的意思是在這之前,雲羅居給人的印象一直都很差了?」「呃」「殊泫累了二少請便吧。」「你不答應我,我是不會出去的!」季淵華開始耍賴皮。畢竟還是十**歲的少年,殊泫看著一副我就賴在這怎麼著的季淵華扶額嘆氣。在接下來對峙的一個時辰里殊泫終于敗下陣來,他默默地輕撫古琴,想起昨晚那恍若夢境的剎那,心中流淌出淡淡的苦澀,與苦澀同時涌出的,似還有隱隱的期待。「小姐,到了到了」小七聞言抬頭看著那塊牌匾上用燙金字寫得龍飛鳳舞的行書︰雲羅居,剛踏入店內,第一眼的感覺就是,人好多,好熱鬧。右側是一個高起的看台,看台的一側放著許多樂器,不過此刻卻空無一人,而看台周邊的三個面居然全都擠滿了人,都是一群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和小姐,他們正歡快的高聲交談著。「蘇蘇姑娘怎麼還沒來?」一青衣少年面露失望的說道。「今日可是殊泫公子親自上場獻曲哪」一粉衣少女咯咯的笑道。「你們說,蘇蘇小姐與殊泫公子會不會同時上場啊?」「——啊!那真是光用來想都覺得養眼哪。」「嗚嗚不要,人家想近距離好好地欣賞殊泫公子彈琴的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