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關系呢?」一個婦人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她的頭發灰白,臉上布滿皺紋。有一只眼楮似乎看不清楚,她拄著個拐杖。「老人家,您是…」小七道。「別管我是誰,這個男人他該死!哼!」老人家拄著的拐杖被他在地上敲的嘟嘟響。「難道……是你殺了他?」小二睜大雙眼道。「哼,這種事情,不需要我動手。」老人說完,便離開了前廳。「老人家,等一下。」季淵華出聲制止道。但是那個婦人就像沒听見一般,消失在了夜幕中。季淵華便隨後跟了上去,小七對冷燁交代了幾句,便也追著季淵華出去了。「季公子…」小七追著季淵華來到流亡村的一條小巷里,卻發現季淵華不見了。而季淵華追著那位婦人卻來到了一座庭院前,鐵門被藤蔓層層包裹,門內的房屋半掩,漆黑一片,季淵華一邊為此處的詭異景色所止步,一邊想著要不要進去看看,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這里都不太適宜住人。終于他還是走了進去,慢慢地靠近那扇虛掩的門,身體突然被什麼吸進去了一般,耳邊卻突然傳來了兩個爭論的聲音。「姐姐,你也別自責了,那個老男人該死!」這個聲音很尖利,很刺耳。「可是傷害了一個小少年,你看他都嚇傻了。」這個聲音清雅動人,帶點微微的愁緒。「那是意外啊,誰知道那個少年會突然沖出來呢?」「唉——」季淵華「砰」的推開門,出聲諷刺道,「殺人性命,也能說得如此自然,淵華佩服。」「誰?」季淵華推開門後也是一愣,本以為會看見兩個漂亮的女子,但沒想到竟然是——一只金光燦燦的鳳凰,高貴優雅,還有一只鸞鳥,小巧刻薄。「你是怎麼闖進來的?」鸞鳥尖聲道。季淵華狀似無意的打量著這間屋子,干淨整潔,顯露出一股神跡的光輝。「在下季淵華。」鳳凰一臉高深莫測的望了季淵華一眼道,「閣下是何方神聖?如果是同一道上的話,就不必轉彎抹角了。」季淵華疑惑道,「我可不認識兩位,我只是跟隨著一位老婦找到了這,根據兩位之前的對話,最近流亡村的命案就是你們所為了?」「哼,是又怎麼樣,絕情的男子都該死!」鸞鳥惡聲道。「絕情與否,該死與否,與兩位有什麼關系?」季淵華抱胸道,心想真是歪理。「哼,那又與你這臭小子有什麼關系!」「淵華只是看不慣你們這樣盲目的決定別人的生死。」他們兩說話的空檔,鳳凰一直在觀察季淵華,心想我的結界怎麼會讓這個人類隨便闖入而自己渾然不覺得。雖說這不是一個復雜的結界,一般的小神或道行很淺的妖精根本進不來,更別說是人類了。——這個人類不簡單。鳳凰想。「臭小子,我告訴你,那個高掌櫃,你知道他多無恥嘛!你別看他表面上樸實無華的樣子,我且不說他平時怎麼坑旅客的錢呢,他對待自己的妻子拳腳相向,甚至將她關在陰暗潮濕的地窖,就是因為她不在年輕,有一只眼楮瞎了,這一關就是二十年!」鸞鳥不受控制的大喝。難道就是之前的那個婦人?那麼老的一個婦人,甚至……都可以做那個掌櫃的母親了。見季淵華不說話,鸞鳥接著道,「現在你還覺得這個男人不該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