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撅著粉女敕的小嘴看著緊緊相擁的兩個人,感覺自己怎麼好像一下子變成5000瓦的大燈泡了?
好吧好吧,他撤,給這對老夫老妻一個二人空間好了,悄悄退門外,一個青衫的少年好整以暇地倚在一根青竹上看著他,表情不可謂不嚴肅。
天書立馬掛上討好又可愛的笑容,「靈青哥哥,你怎麼也來了?」
這不是廢話嗎,靈青沉默,小兔子自知理虧,磨磨蹭蹭蹭到靈青的身邊,小手扯扯他的衣角︰「靈青哥哥,我……我只是太想大叔了嘛,下次不會了……走的時候忘記跟你說了你也不用這樣嘛……」
撒嬌無效。
唔,自從他以前逃過一次以後,靈青只要一發現他不見了就會馬上變得脾氣超壞,而且一定會出來找他!找到之後回去又是一頓‘愛的懲罰’,天,這次不會也……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呃……對了,老頭子不是叫你給他烤雞吃嗎?這麼快就烤完了呀?」
轉移話題,無效。
「我以為你又打算離開我了。」
冷冷的一句,成功讓小兔子的小臉耷拉下來,「我沒這麼……這麼無情吧……」
「走吧,回去。」
「嗯。」
緊緊抓著小兔子的手,靈青只覺得再來這麼幾次,指不定他會不會在這只愛搞失蹤的兔子脖子上套一個項圈天天綁在山上了!
只是屋里……
氣氛卻不是太美妙的感覺……
謝寧只是抱著她,不撒手,也不說話,她只好將下巴擱在他堅實的肩膀上,沉沉閉上眼楮,好想睡,好累!
卻沒看見,這個一向玩世不恭踏實穩重的男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流淚不語。
直到真的確定這是那個人以後,確定自己沒有被拋棄以後,謝寧才胡亂擦擦臉上的水,將人抱到被褥上,自己則坐在一邊,傻傻看著。
原來是睡著了,很累吧,是趕路的緣故麼?
不自覺撫上酣睡的臉龐,想親吻花瓣般嬌女敕的唇,卻猛然頓住動作!
不、不行!不能玷污了冰兒!
即使已經過了四年,他還是沒有忘懷,有一晚,他抱了別的女人!怎麼能用抱過別的女人的身體再去踫冰兒呢?
冰兒是這麼好,這麼對他一心一意,自己卻做出這種事來……不可原諒……
顫巍著收回手,陷入自我厭惡的情緒中不可自拔……
對不起,對不起……
回來了,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當然,只是‘好像’而已……
冰兒捏著下巴看謝寧張羅著晚飯,回來已經過了三天了,為毛還是……還是像第一天回來這麼殷勤咧?
做飯、洗衣服,甚至打掃衛生啥的,全部包辦不說,而且還沒有一句怨言,總是說著讓她多休息多吃一點啥的,到底是怎麼了,二叔以前不是這麼居家的好男人吧!
還有一點,就是……
按古人的說法,有句話應該叫做小別勝新婚,他們不是小別了,可是一別四年後再重新相見,二叔竟然……一點需求都沒有……
唔,這麼說感覺她好像欲/求不滿了……但是……這幾天二叔對她的態度,比相敬如賓還相敬如賓了!頂多就是抱一下什麼的,然後就……沒有了……
他他他……這是要逼她主動麼?還是……自己沒有吸引力了……
垂頭喪氣卻還要強顏歡笑地擺出一副‘這樣就挺好’的死樣子,郁悶死了……
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啊……
還是說……二叔有別人了!嗯,有這個可能,可是他成天和自己守在一起,有個屁別人啊!
看來女人擅于猜忌什麼的,都是男人給逼出來的,哎……還是直接去問問吧。
「那個……二叔,我有話要問你。」
正在寫字的男人抬起頭來,一張越經歲月洗禮越是俊逸的臉龐依然帶著四年前自己最愛的些許稚氣,眼底的清澈還是如此著迷……咳咳,跑題了,正事,說正事!
「二叔,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故意把話說嚴重了,順帶附送上一張可憐兮兮的表情,長長的睫毛眨啊眨,就差和天書一樣對手指了。
「怎麼會,我最愛的,就是你啊。」毫不猶豫的說出答案,其中飽含的真心實意不用測謊儀也知道是純金不含雜質的。
「哦,那……那怎麼……」哎喲羞死人了,冰兒咬咬唇,轉身跑出屋子,到竹林里去發泄去了。
謝寧苦笑,他何嘗不知道冰兒接下來的話是什麼,可是……放下筆,揉揉太陽穴,苦惱啊。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自己,果然還是庸人一個麼?
「我要去找樂生玩!」晚飯時候,冰兒咬著筷子說道,謝寧一愣,隨即點頭︰「好,我陪你。」
「不要你陪!」咦?這賭氣的話真的是她說的麼?
「……好,記得早點回來。」
……
被氣死了!都不知道要挽留一下的說!冰兒啪的放下筷子,喝口水,氣呼呼鑽被窩去了。
哼,好,不留我是吧,你可千萬不要後悔!
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紅了眼眶,使勁把臉埋在被子里,還是阻止不了洶涌而上的委屈。
有人輕輕把她攬入懷里,她掙扎,踢打,最後還是妥協……緊緊抓著這人的衣領,直到緩過情緒來,才悶悶開口︰
「二叔,我討厭你了!」
「好。」
「我不喜歡你了!」
「……好。」
心情莫名變好,她真真切切听出了,這人語氣中的的苦澀,咱們這樣,到底是誰在折磨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