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肖昭媛和宣昭容兩人跪在大殿內,惶恐的看著上坐之人,冰冷的眼神掃射過來,渾身都忍不住顫抖……
「你倆可知罪!」冷冷的開口,聲音雖不大,但是卻充滿了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臣妾不知何罪之有!」兩人同時顫抖著答道。這死也不能承認啊,要是承認了,不就小命難保了嗎?
「真是勞煩兩位愛妃,居然這麼關心朕的身子呢,連朕都不知道身患何病,不想兩位愛妃卻如此清楚明白啊!」冷冷的開口,連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這……臣妾不知皇上所說為何事……」宣昭容強忍住心中的恐懼,不緊不慢的回答道。而一旁的肖昭媛早就嚇的臉色慘白,早已說不出話了,宣昭容看了一眼一臉蒼白的肖昭媛,沒出息,這就嚇成這樣了。心里不屑的想道。
「哦?是真不知道呢?還是裝不知道?」南宮翼挑了挑眉,又接著道︰「朕可不希望有人說謊呢!」
「皇上,臣妾確實不知道皇上所說是何事!」宣昭容依舊冷靜的開口。
「是嗎?」南宮翼危險的眯著眼,沒想到這宣昭容還如此沉著冷靜,隨後扯起一絲冷笑道︰「可是卻有人在後花園听到兩位愛妃談話呢。居然都派了人去找月亮草,不知為何現在卻不承認呢!」
什麼?有人听到了自己與肖昭媛的談話,不可能啊,會不會是皇上想詐她的話呢?正想著,卻听見旁邊肖昭媛一臉慌張的邊磕頭邊道︰「皇上明查,臣妾沒有說過啊!」
就會壞事,這肖昭媛,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呢!狠狠的瞪了肖昭媛一眼,宣昭容忙開口打斷︰「不知皇上所說是何人?臣妾確實沒有說過此話,不知為何有人想要陷害臣妾!」
「哼……」生氣的站了起來,南宮翼生氣的說︰「看來宣昭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朕本來想,要是承認了,朕就留你們一條命,現在看來……你們根本就不值得!想著對李公公道︰「宣憬王爺!」
什麼?憬王爺?心中一寒……他怎麼會听到我們的談話的呢,宣昭容正想著對策,卻見南宮憬走了進來,對著南宮翼抱拳道︰「臣弟參見皇兄!」
「憬,你倒是跟兩位貴人說說,你都听到了些什麼?」緩緩的坐下,南宮翼冷冷的開口。
「是。」南宮憬一臉平淡的說道︰「臣弟今日進宮,正坐在後花園假山後休息。卻听宣昭容和肖昭媛說,已經放出話說皇上得了重病,要月亮草才能根治,還說只要柳夢夢一去,便必死無疑。肖昭媛還說,已經在後山安排好了人,只等柳夢夢去了……還叫宣昭容等她的好消息!」
剛說完,肖昭媛驚恐的說道︰「皇上,臣妾沒有啊,臣妾真的沒有說啊,請皇上饒命啊!」
看著肖昭媛慌亂得前言不搭後語,南宮翼心中冷笑一聲,說道︰「既然肖昭媛沒說,又何來饒命之說?」
這時,宣昭容忙插話道︰「皇上明查,臣妾們確實沒有說過,卻不知為何憬王爺要這樣誣陷于我們!」
南宮憬一臉平靜,抱拳道︰「臣弟所言,句句屬實!」
揮揮手,南宮翼道︰「帶玉兒上殿!」
「奴婢玉兒參見皇上!」玉兒緩緩走進殿內,跪下行禮。
「玉兒,朕問你,是不是宣昭容和肖昭媛,讓你去把月亮草的事故意說給柳夢夢听的?」南宮翼喝了口茶,緩緩說道。
「皇上,奴婢不知什麼月亮草!」南宮翼心中一驚,不滿的看向李公公,李公公嚇得一個寒顫,伸手擦了擦冷汗。這個玉兒,他都說那麼明白了,她怎麼還是不知死活。這不是害了他嗎?
「哦?玉兒,朕知道你也是不得已,但是什麼樣的主子值得你替她們背上黑鍋?」南宮翼聲音柔和了一些,又道︰「這事,恐怕不是玉兒想的那麼簡單,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那在宮外的女乃女乃,可就……」說到這里,南宮翼故意停了下來。
這……女乃女乃,可是,我承認了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一樣的下場嗎?女乃女乃,玉兒注定無法照顧您終老了……
看玉兒臉色微變,南宮翼又接著說︰「要是玉兒能夠說出實情,朕保證不僅不追究你的責任,還賜你房田,讓你出宮照顧你年邁的女乃女乃……」可不要不識好歹啊……
「皇上說話算數?」真的嗎?自己真的可以出宮和女乃女乃團聚了?
「朕乃一國之君,自然說話算數!」
「謝皇上,奴婢……奴婢確實是奉了宣昭容的指令,將月亮草一事故意說給柳姑娘知道的!」一口氣說完,心里一陣輕松,就算不能出宮,起碼自己也不用一輩子活在自責里了……
滿意的笑笑,看向宣貴人,冷冷的道︰「不知宣昭容還有何話可講!?」
宣昭容早已是面色鐵青,真沒想到玉兒這賤人那麼靠不住,開口卻很是冷靜︰「皇上又怎麼能听一個宮女的一面之詞呢?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重重的嘆了口氣,南宮翼道︰「朕一直想給你一個說出實情的機會,可是宣昭容卻不珍惜,如此看來,也不能怪朕無情了!把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