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還帶著點點的怒氣。
她能正真的放下最好了，要不然隔三差五的玩憂郁，他也會跟著郁悶的。
也許是因為楊政的表情有點凶，也許是因為他的話，水玲瓏定了定，然後話匣子反倒是打開了。
「我剛來G市讀大學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師兄，後來我們戀愛了。
這是我的初戀。
開始的時候，也是純純的，沒有什麼雜念的，跟所有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一樣。不過，最後還是因為他窮，我和他分手了。
那時候，我就覺得，有情喝水飽，那是謬論。談戀愛也是要花錢的，哪怕你吃個路邊攤或者是盒飯，發個短信還是電話傳情，出去逛街等等，這些都是要有經濟來支撐的。
沒有錢，談個戀愛也是別扭的，味道也不對的。感覺不到甜蜜幸福，做什麼都因為荷包羞澀而算得跟鐵公雞一樣精，所有的興致都會消失，戀愛就不像戀愛了，都變質了。那還是分手吧。年輕時候的愛情，總是幼稚而純粹，卻也是最無奈和蒼白的。」
水玲瓏一下說了很多，臉上沒有太多的憂傷，一直都是淡淡的，眼神是淡淡的，語調也是清淡的，嘴邊的笑也是清淺的，仿佛沒有太多的情緒在里面。
也是啊，她早已經不是什麼青澀的黃毛丫頭了，過去的事，不會一直糾結那麼久的，早已經放下。只是突然重新踏足這里，一時間心里覺得悶悶的而已。
還有點……忐忑，不知道楊政會怎麼認為，她是因為窮而跟那個男的分手……
她低著頭，攪動著瓷杯里的咖啡。
楊政沒有發表意見，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默默地听她訴說著大學時代的往事。原來她也曾像萬千少女一樣有過純真年代，只是後來被現實打敗了。
她竟然會那麼坦白的說，全部都說了，她的這一點，他是很喜歡的。干什麼都落落大方，不扭捏，也不做作，做過的事也會勇于承認，是個果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