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又是夢境。
蝴蝶,好多的蝴蝶。
似陳相識的地方呢。
月光下,一位穿著紅衣的少年格外憂傷的靠著石碑沉睡著。
臉部的樣子很模糊,想看清又看不清。
「好累•••」
「好累•••」
朝著少年的低吟聲,我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不要過來!」
沉睡中的少年猛的一下睜開了眼楮,白皙的臉上,擁有著無比妖治的眼楮,挺翹的鼻子下面是一張血紅的妖艷之唇,黑長的發絲隨風飄逸著。
「不要過來!」
少年痛苦的再次大喊著,妖治的眼楮猛然變成了醉人的紅色,隨之顯現出的還有左眼角下的那顆血痣。
「安兒!」
看清少年的容貌後,我驚訝的一坐在了地上。
無數的蝴蝶瞬間變成了毛毛蟲朝我快速爬行了過來。
「不!不要!」
少年悲痛的喊叫聲讓無數的毛毛蟲又化成了蝴蝶再次紛飛了起來。
「安兒,是什麼讓你如此痛苦。」
我一點點朝月光下格外痛苦的少年爬了去。
「不要過來!」
少年如猛獸般的騷動了起來。
只見一個龐大的血色蝴蝶將少年牢牢的困在了石頭上,使少年絲毫不得動彈。
「安兒!」
「不要過來。我不想傷害你。」
少年暴躁不安的身體平靜的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平靜祥和的面容。
「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讓你選擇的話,你會選擇•••••」
「染姐姐,醒醒,醒醒。」
一個強烈的搖晃感讓我睜開了眼楮。
「染姐姐,你做噩夢了麼?為什麼哭了?」
啟哲將他的手撫向了我的臉龐。
「對,我做噩夢了。」
到底,安兒最後要和我說的話是什麼?
「我們到南充了。走吧。」
不知何時跳下馬車的啟哲將手再次伸向了我。
「恩。」
我將手也伸向了啟哲,隨他們迷迷糊糊的進了宮。
桃花的飛舞將整座皇宮都染了色。
「染兒,歡迎回來。」
一個白色身影出現在了我和啟哲面前,面容顯得格外的溫柔。
「白露。」
「我和蕭煉說了,把你借我用一段時間,治理好干旱後,我自會將你毫發無損的送回去。」
當白露說道此時,緊握我手的啟哲將力道又加大了一些。
「哈哈哈哈,先進去洗漱吧。」
白露語畢後便轉身將我們帶進了房間。
「哲兒,你應該去和父皇報個平安。」
白露將啟哲牽了過去。
「不要踫我!你是誰!」
啟哲一把打開了白露的手,眼神如一只受傷的野獸般具有殺氣。
「你••••••」
「對不起,他失憶了。」
听我解釋後,一抹驚訝的神奇從白露眼中閃過。
「原來如此。」
「哲兒怪,和這位哥哥去見見你的父皇好不好,姐姐過會就來接你。」
看著我一臉誠懇的請求後,啟哲終于松開了我的手隨白露走出了房門。
「哈哈哈哈!我終于可以好好的洗刷刷了。」
看著消失了的背影,我開心的蹦跳了起來。
正當我要褪去衣服時,一只血色的蝴蝶飛了進來。
「紅衣!」
我隨著蝴蝶跑到了一顆桃花樹下。
「染丫頭,歡迎回來。」
桃花樹下的紅衣少年將頭抬了起來,月色的存染下,他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一顆紅色的血痣將整張臉存托的格外妖嬈。
「安兒,不對,你是安玥。」
我一步步的朝少年走了去。
「剛剛夢中痛苦的少年是你嗎?」
我將手朝少年撫模了過去。
「嘩!」
只見一陣風襲來,眼前除了紛飛的桃花瓣外,不剩下任何一點安玥的影子。
「恩?我怎麼了?才幾天沒有見到那貪財鬼,就那麼想他了?不要!不要想他!就他這種不負責任又不告而別的人誰會想他!」
我自嘲的將手往臉頰扯了上去。
「丑女姐姐,不對,美人姐姐,好久不見!」
一個嬌媚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