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你會娶染姐姐嗎?」
到了山下後,啟哲的一句話讓我瞬間嗆住了喉嚨。
「會。」
紅衣的回答更讓我差點跌倒在地上。
「真的嗎?」
啟哲將眼神看向了一臉沉思的紅衣。
「喂!我說你們怎麼了。」
我一臉好奇的看著這對視的一紅一白。
「沒事,染姐姐,我可能不能繼續陪著你們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辦。」
啟哲一臉微笑的看向了我。
「不嘛。不嘛。我和那家伙不是很熟的。你怎麼忍心將我一個人丟下啊。」
我撒嬌的將啟哲的手拉了起來。
真是的,好好就被你這個小鬼扯到那麼尷尬的問題上去了。
「染姐姐。」
啟哲苦笑了一下。
「啟哲,再陪他一晚吧,今天,我有事情。」
紅衣指了指我的胸口後便再次不見了身影。
「額?指我胸口干嘛。看吧,看吧,我就說你不能把我丟給這麼不負責任的家伙。他總是神出鬼沒的!」
說著說著,我的眼眶便開始發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變成了一個沒人要的喪家犬,被這個推來,那個推去。
「染姐姐,告訴我,你最喜歡世間什麼景色。」
啟哲的問話讓我有些回過了神。
「夕陽。」
腦袋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回答了出來。因為這就是喜歡,已經在腦海中封存千年,不必再想。
「只要是染姐姐喜歡的,我全幫忙視線。」
啟哲一把拉過了還沉溺在傷感中的我。
「走吧,我帶你去看夕陽。垂山崖的夕陽是世間最美的夕陽。」
啟哲將手拍了拍身旁的白馬。
「偷過東西嗎?」
「沒有。」
我如撥浪鼓般的搖起了頭。
「哈哈,我也沒有,一起嘗試下吧,肯定很刺激。」
啟哲帶著我跳上馬後便一把拉斷了捆著馬的栓繩。
「喂!你們兩個想干嘛啊?」
一位肥肉膘橫的男人突然沖了過來。
「駕!」
啟哲揚了一下馬鞭後,馬便飛奔了起來。
「本王借你馬一用,如有機會,十匹奉還。」
隨著飄揚的話語,追著我們跑的男人慢慢沒了身影。
「垂山崖在哪啊?」
看著離城口越來越近的馬匹,我眉頭不由的緊皺了起。
「蕭國。」
兩個簡單的字劃過耳後,啟哲將我一把抓下了馬,跳到了另一個馬車上。
「棺、棺、棺材車。」
我害怕的朝里面躲了躲。
「恩。只有這趟棺材車不被檢查。」
啟哲朝我苦笑了一下。
「喲,奇瑞道士又來送這些死士了啊。」
城門的士兵們友好的和車主打起了招呼。
「恩,這是帶給你們的酒。」
車主將幾壺酒朝士兵們丟去後便繼續揚馬進了城。
「好了,你們可以下車了。這塊應該沒巡兵了。」
白臉黑眼圈的奇瑞道士再次從後面 了出來。
「謝謝。」
啟哲朝道長禮貌的笑了笑後便牽著我下了車。
「斷情吟,傾城舞。
白發生,眸溢紅。
笑一世年少輕狂,高歌忘笑離人淚。
舞一輪婀娜多姿,醉態誰惜嬌媚紅。
彈一曲月下弦音,青絲漸白隨風舞。
為一生正氣方剛,劍斬邪魅瞳色染。」
道長一邊吟著怪異的詩句,一邊駕著馬車消失在了這茫茫的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