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腿跳下了鹿,滿面笑容的朝擎天走過來,手中的金絲軟鞭,陽光下閃閃放光。
「這幾天干嗎去了?我等了你很多天了」少女的聲音很清脆,就像鈴鐺響起一般,話語里帶著幾分怨氣。
擎天看見少女走了過去,眼淚汪汪的說。「我爹關著我,我哪里都去不了。」他的語氣顯然有些低落。
少女走到他身邊,手臂很自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旁邊坐下,輕輕的注視著他,眼神很溫柔的道︰「你爹又打你了吧?」
擎天沒有說話,忽然低首抽泣起來,眼淚簌簌的往地下落,像斷了線的珠子。
少女見擎天哭了,一下子呆了,臉色暗淡了下來,變的很難受似的,她在擎天肩上拍了拍,語言柔和的道,「不要哭嗎,你哭,我也會很傷心的。」少女說著嘴角一顫,鼻子一酸也竟然抽泣了起來,兩顆晶瑩的眼淚掛在眼角,睫毛像霧水一樣迷蒙。
擎天見少女陪他傷心起來,抬起頭來︰「你別哭呀,你哭我就越想哭。」他這麼一說,話不成句,原本要止住的眼淚又嘩啦啦的流下來一大片。
「那你也別哭!看見你哭我就是難受。」少女望著擎天的眼楮,臉上淚水漣漣,都快匯成了小溪。
他們相視著哭了一會兒。少女用粉女敕的小手模了模眼淚,從懷里掏出一個碧綠用細細的葉條裹著的荷葉包,道︰「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來了!」
擎天低頭一看,噶然止住眼淚,變泣為笑大叫道︰
「荷花香絲餅!!」
「看把你樂的?」
「你走過來時我就聞見了」,擎天伸手想拿過來,少女卻忽然一躲,毛絨絨的眼楮狡黠一閃道︰
「看你的手。」
擎天笑嘻嘻把手舉起,在少女眼前揮舞了兩下他那雙髒手,道,「我給你弄個花臉臉」。
少女用小拳頭在他肩膀上打了幾下,美目流盼,兩頰粉紅如桃花,語調婉轉道︰「再皮,不給你吃了。」
擎天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怪叫一聲在地上撅了兩把草把手擦了擦把手伸在少女面前晃了兩晃,然後望她春水一般的眼眸粉女敕可人的臉蛋,痴了。
少女見擎天一副憨樣,抿著可愛的小嘴兒嫣然一笑,口袋了掏出一條粉紅色的手帕,溫柔的在他臉上敷拭了幾下,然後笑吟吟道︰
「看你,幾天不見就變成了個泥猴子了。」
擎天朝她吐了吐舌頭,從她手里搶過荷葉包,在鼻子上深深聞了一下,調皮的道︰
「好香啊!和你一樣。」
少女听他這麼說,臉頰愈發紅潤,打了他一下嬌嗔道︰
「快吃吧!還熱著呢。」
擎天沖她嘿嘿一笑,迫不及待的解開荷葉包,撕了一片,在鼻子上聞了下,塞進嘴巴里。
少女又從腰里解下一個小水壺遞個他,一副關心的樣子。
擎天接過水壺,沖她嘻嘻的道︰「你真好,就像我娘。」
少女听他這麼一說,眼楮笑著,嘴巴嗔著,在他肩上又打了他一下道,「不許胡說。」
擎天沖著少女做了個鬼臉,一邊瞅著少女漂亮的臉蛋一邊吃著餅,他感覺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好吃的東西了。同時他也感覺世界上除了她娘只有她對他這麼好了,他心里美滋滋的,先前所有的委屈和悲傷一下子都跑到山溝溝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