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米的心髒一陣抽搐,腦子嗡嗡作響,胸口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不能思考下去。她把顫微微的手指放在了小蟲的鼻子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試探一下小蟲的呼吸,她並不想這樣做,但是她好像預感到,在身體這樣的發熱下根本不能有人存活。而小蟲的呼吸輕薄,近乎沒有。「不……」李米搖著頭,身體的細胞一陣發麻讓她幾乎立即昏厥過去。求生的****催促著李米,她把小蟲輕輕放回了床上便瘋狂的奔跑了出去。李米開始瘋狂的敲著吳明昊的房門,「開門啊!開門啊!快開門啊……」房門沒有立即打開,李米再跑去敲比利的房門,這個時候,李米身體積攢的力氣仿佛用完,哭泣使她渾身發軟,仿佛只要輕輕一踫就會倒下。有心無力的手腕不能把門敲的非常響,她只有無聲的哭泣。小蟲就睡在她的身邊,為什麼她沒有發現異常?比利打開門,李米身子軟軟的趴在他的身上。「快看看小蟲……」李米脆弱的抓住比利的衣襟,好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們緊緊的擁抱著,吳明昊看著他們,有一種自己不屬于李米的陌生感在心底滋生。他多麼的希望在這個時候李米是這樣的依靠他啊!比利扶著李米往她的房間走。吳明昊先人一步沖了進去。吳明昊直奔小蟲的床上,雙手輕輕的托起小蟲的身體,頓時震驚的睜大了雙眼。「怎麼會這麼燙?」吳明昊看著發呆的李米,「快準備些冰袋。」「哦!」李米答應著,但是她的身體完全不能控制,因為腦子不能思考身體的反應也變的緩慢。「你快坐下,我去吧!」比利拔腿就跑。吳明昊觀察著小蟲的身體,真的完全沒有生命的跡象。難怪李米好像崩潰了一樣。比利跑了進來,帶來了兩個保姆,家里能夠降溫的東西全部拿來了。冰塊、冰水、冰袋……吳明昊和比利給小蟲月兌光了衣服努力的給他降溫。「救護車叫了沒有?」吳明昊看著比利。比利點頭,「叫了。」「李米,怎麼會這樣的?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能燒的程度啊?」吳明昊追問著李米。李米哭泣著,她只是不住的搖頭。她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了。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的體會一個母親即將失去兒子的悲痛。她曾經多麼希望小蟲能夠像他莫名其妙的來一樣消失。因為小蟲,她沒能嫁入豪門;因為小蟲,她時刻擔心被吳明昊發現秘密;因為小蟲,她失去了做壞女人的資格;因為小蟲,她變的軟弱變的堅強,變的無助變的善良。她討厭現在的自己,因為失去了鋒利的指甲而失去了攻擊的能力,是小蟲把李米鋒利的指甲都給磨平了。她多麼討厭這個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孩子啊!已經把你丟棄了,為什麼你還要找來?如果不見到,就不會體驗到此刻如此錐心的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