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她說的話,他就一定會听,沒有為什麼,就是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也許這一點連櫻自己也不知道。如果說,有一天,Jonah會傷害世界上所有的人,那麼,有一個人,他絕對會好好保護,那個人就是——零沁櫻!世界上有那樣一種感情,它既不是友情,也不是愛情,更不是親情。它比友情要深,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高興。它比愛情要淺,只是單純地想讓她快樂,但不奢望跟她長相廝守。它最接近親情,卻沒有親情那麼無私,心里總有一種希望得到她的認可的感覺……這便是MillerJonah對零沁櫻的感覺,復雜到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收回思緒,Jonah的視線重新落回莫淺的身上,昏迷中的她睫毛輕輕地覆蓋在眼楮上,俏皮的卷著,仍然無法掩蓋她平時的活力。小腿的傷口處已經開始發炎了,暗紅的血疙周圍繞著一圈紅腫,仿佛輕輕一踫就會鮮血直流似的。Jonah沒流露出多少不忍,冷冷地對司機道︰「直接去本家吧!」本家就是指Jonah在中國的莊園,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產。對于他來說,母親已經是個遙遠的陌生詞語,想到母親,思緒又回到了他四歲時的場景……「媽咪,媽咪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媽咪!」四歲的他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母親如一朵凋謝的鳶尾浮在鮮紅的血海上。她的右手腕上有一條深深的恐怖的口子。母親吃力地回過頭來,看著哭得像淚人兒的兒子,微微地笑道︰「孩子,媽咪對不起……你……」「你一定……要記住……不管怎樣……你一定要成為最強……的人……因為,只有成為……最強的人……才……」聲音越來越小,地上的血越來越多,母親終于沉在了血海里。汩汩的鮮血吞食著他幼小的心靈,他不知道母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割開自己的手腕,他只知道,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血,也是從那以後,他便成了在血海里拼殺的人。具有英國皇室血統的父親來將他接走,母親的莊園也就一直空在那里……直到今年他回到中國,那里才算重新有了活力……「殿下,到了。」「叫Arthur。」說著,MillerJonah抱著莫淺下了車,在家僕的簇擁下進了屋。家僕的臉上一個個都樂開了花,殿下第一次帶女生回家,看來他心情不錯。不知道為什麼,事實上,Jonah跟莫家幾乎沒有來往,甚至連他的家僕都不知道他在中國還有表親。而他也只是跟天性單純的莫淺有那麼一丁點接觸而已。要說關心,還談不上。Jonah把莫淺往客廳巨大的真皮沙發上一扔,交代句︰「她的腿受傷了。」便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