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廉和史密斯善意的笑聲中,在瑪瑞滿月復狐疑和驚詫的巡視中,女總裁取過一只薩克斯管,遞給了鄭焱,微笑著說︰「先生,請你為我們這些個‘盲人’,吹奏一曲世界金曲——《回家》,如何?」
鄭焱懸著的心落了地,他真怕面前的女子挑選一只自己不熟悉的曲子,到那時,恐怕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即便如此,後背依然隱隱感到有蟲子在爬,想必是汗在流動。隨即再次掏出手帕,夸張地擦了擦並無汗珠的額頰,淡然一笑︰「尊敬的總裁,這不公平。」
「嚄,此話怎講?」
「您對我已有了初步了解,可我對您卻一無所知,既然‘回家’了,總該先認識一下‘戶主’吧。」
「呵呵,你真聰明,已然解我心意。好吧,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張曉蘭,暫領總裁一職,希望鄭先生以後多多賜教。」
「我抗議!」一直在旁觀的瑪瑞實在憋不住了,「觀你們四人象是既熟悉又陌生,你們在演什麼戲?為什麼把我一個人裝進葫蘆里?」
四個局內人全笑了,笑得瑪瑞更加莫名其妙。她起身拉住鄭焱的胳膊,一臉嚴肅地說︰「鄭焱,他們三位我惹不起,你是新來的,老實告訴我,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瑪瑞小姐,還是以後再單獨向您訴說我的苦衷吧。」鄭焱說著揚揚手中的薩克斯管,「我現在要首先接受張總的考驗。」
瑪瑞顯得很是生氣地轉身坐回到沙發里。
鄭焱看看幾人一一落座,便略作調整,一曲《回家》已然飄出窗外,向遠空蕩去……
曲終了,兩個男老外都豎起了大拇指,而兩個女人則從不同方向脈脈地看著鄭焱,象是在沉思,又象是在陶醉。
女總裁起身再次來到鄭焱面前︰「這管子送給你了,不定什麼時候我還會為難你。」轉而對另外三人道,「咱們一塊兒去鄭經理的辦公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