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為鄭焱斟上酒說︰「在家過的年吧,家人還好嗎?」
「我……我在外邊過的年,她們應該還好。」
看到鄭焱表情有變,韓風連忙端起酒杯,笑著說︰「老楊,來,咱們三個干一杯。」
三人舉杯欲飲,小杰走過來說︰「叔叔,找你呢。」
「找我?」鄭焱頗感意外,「誰打來的?」
「夏雪阿姨。」
鄭焱先是一愣,隨即說道︰「小杰,你去告訴阿姨,說叔叔喝醉了,不能接電話。」
「叔叔,」小杰一臉同情地說,「你還是去接吧,阿姨听說你回來了,一下就哭了,還不停地喊著你的名字。」
鄭焱望著小杰的臉,微微一笑︰「要做誠實的孩子,不然叔叔可不喜歡。」
小杰紅了臉,望著鄭焱︰「叔叔好厲害,不過您還是去接吧,阿姨家的天花板被她戳破了。」
「什麼意思?」韓風忙問。
「阿姨听說叔叔在這里,高興得直蹦高,不小心踫到了天花板。」
「哈哈哈……」小杰的話逗樂了韓風夫婦︰「你這孩子。」
楊士杰言道︰「鄭焱,去接吧,這些天小姑娘天天往這里打電話詢問你的情況。」
鄭焱無奈,只得起身走向客廳。
「喂,夏雪,我是鄭焱,妹妹新年好。」
「鄭焱,你接到法院的傳票了嗎?」
「傳票?什麼意思?」
「有人告你虐待。」
鄭焱不由心中暗笑︰「我虐待誰了?」
「你心里清楚。」
「妹妹……」
「我不是你妹妹,我也沒有你這個虐待狂哥哥。」
「丫頭,小心我反告你誣陷。」
「晚了。」夏雪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她已經被你害得奄奄一息了。」
「好了,別鬧了,韓姐她們還等著我吃飯呢。」
「……你回來了為什麼不過來看我?」
「妹妹,我也是剛到,現在還沒有進公司的大門呢。」
「韓姐去機場接你的?」
「我沒敢驚動她,打的回來的。」
「你明天能過來嗎?」
「公司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這些天把韓姐都快累垮了,你這當妹妹的不心疼啊?」
「那我被你折磨得半死,你心疼了嗎!」
「不要蠻纏好不好,元宵節快到了,如果有時間我去看望你們。」
「天哪,還要一星期,我會瘋掉的。」
「好了,就這麼定了,代我向叔叔阿姨問好。」
「你好狠的心呢,鄭焱,小心我一刀一刀剮了你!」
「丫頭,你要是剮了我,我反倒真的解月兌了。」
「你……你氣死我了。鄭焱,你等著,我現在就去買刀!」
「呵呵,好了,妹妹再見。」
鄭焱掛了電話,一臉愁容地回到了餐廳。看到他那不開心的樣子,楊士杰不由長嘆了一聲。
韓風撲哧一下笑了︰「老楊,你嘆什麼氣呀?」
「我呀,對鄭焱兄弟是既羨慕又同情。」
「此話怎講?」
「咳——」楊士杰瞥了一眼韓風,不無遺憾地說,「我當初只顧著追你了,怎麼就沒想到享受一下被女人追的滋味兒呢?」
「嘿,就你這樣,除了我,誰會粘你呀!」
「咳,說起來像我這樣也好,免得像鄭焱一樣月兌不盡的煩惱。」
「哼,你這是吃不著葡萄,反嫌酸吧?」
鄭焱看看韓風夫婦,故作不悅︰「你們兩口子拿我尋開心是不是?」
「不敢不敢。」楊士杰笑了笑,忽又一本正經地問,「兄弟,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鄭焱想了想,莞爾說道︰「復合型的。」
韓風忙問︰「怎麼講?」
鄭焱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又拿起筷子夾了菜放進嘴里細細地嚼起來。
韓風笑了︰「喂,故意的是吧?」
鄭焱將菜慢慢咽下,這才笑道︰「所謂復合型,就是既要有少年的天真與無邪,又要有青年的激情與浪漫,既要有中年的穩健與執著,又要有老年的博愛與童心。」
「天哪,你小子這輩子只能打光棍兒了!」韓風一听泄了氣。
鄭焱樂了︰「這樣好啊,免得大哥替我難過。」
「鄭焱,老楊是真的關心你,你怎麼視同兒戲?」
鄭焱馬上辯解︰「不不,我是認真的。」
小杰一本正經地說︰「叔叔,您這條件也太不現實了,世上沒有這樣的人;如果您真的被美女圍攻,我倒有一條退敵之計。」
鄭焱拍拍小杰的腦袋笑道︰「嘿,小伙子,不簡單呀,說說看。」
小杰站起身,望了望父母,又將目光投向鄭焱。鄭焱看著小杰那撇著的小嘴兒,不由笑了。
卻听小杰喝道︰「愣著干嘛,倒酒啊!」
「啊?我的天!」鄭焱和韓風夫婦全樂了。
鄭焱往杯里倒了點茶水,遞給小杰,小家伙兒接過一飲而盡,放下杯大聲說道︰「再來!」
正當鄭焱又要斟上時,小杰卻噗哧一下笑了。看到小杰笑個不停,鄭焱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好小子,你敢耍我?」
「不不。」小家伙兒好一會兒才止住了笑,「叔叔,您听我說,您可以出題目讓她們回答,誰能答上來您就娶誰。」
鄭焱松開了手,笑問︰「那要是都能回答上來呢?」
「通吃呀!」
「胡說,臭小子!」韓風笑罵道。
楊士杰笑望著兒子,不無得意地問︰「兒子,想必你也有好的題目了?」
「當然。」小杰的嘴又撇了起來。
鄭焱故作好奇︰「哦,說出來听听。」
「叔叔,我給您提供一道簡單的。」小家伙兒挺胸說道,「請畫出相交的平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