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林秋動情地說,「鄭焱之所以有如此成就,除了他有極高的天賦之外,還在于他極大的付出和承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和痛楚。」說著竟然落下淚來。
夏霜一見連忙走到母親身邊︰「媽,您怎麼流淚了?」
「兒呀,你有所不知,發生在鄭焱身上的故事,真是催人淚下呀!」
「哥,回頭讓嫂子說給你吧,別再問了。」夏雪擦擦眼楮又對母親說道,「媽,您真掃興!」
夏書記轉過身說道︰「老林,你剛才不也看到了嗎,鄭焱他好好的呀!」
「咳,你哪里知道,鄭焱他這是在強顏歡笑啊!」
就在這時,電視里換了一個鏡頭︰幾個孩子在台上圍成個半園站著,正在合唱一首《魯冰花》。稚女敕的童聲中,鄭焱身穿米黃色的高領上開口毛衣,下著白色褲子,緩緩來到舞台中央,與孩子們一起唱——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
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地上的女圭女圭想媽媽……
鄭焱唱著唱著,不由激動得淚流滿面,一下跪在了台上。孩子們一時不知所措,停止了表演,而鄭焱的演唱也變得像在訴說——
當手中握住芳華
心情卻變得荒蕪
才發現世上一切都會變化……
不變的只有那首歌在心中來回唱
啊——
啊——
天上的星星眨呀眨
媽媽的心呀魯冰花
家鄉的茶園開滿花
媽媽的心肝在天涯……
悲愴的歌聲,真情的淚水,震動了現場的觀眾,很多人在和鄭焱一起唱︰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而夏家的女人們也被感動得一個個熱淚橫流……
電視里傳來雷鳴般的掌聲,鄭焱和孩子們走入了後台,女主持廉蓮走上台來︰「朋友們,我和鄭焱同台三次,也見他哭了三次,我發現每當他提到‘媽媽’二字時,就會情不自禁,我雖然不了解鄭焱的家事,但看得出鄭先生很愛母親,很想媽媽。」
台下掌聲又起,還有人在喊叫鄭焱的名字,廉蓮明白這是在請鄭焱上台。她不時向台口觀望,只見鄭焱拿著一只薩克斯管重又走上台來,台下立刻沒了喧聲。
「朋友們,」鄭焱說道,「我的眼淚掃了大家的興致,亂了導演的計劃,也使我的嗓音有點兒沙啞,下面我想用薩克斯管吹奏一曲,獻給大家,也獻給天下所有的母親們。」
掌聲中,一曲《燭光里的媽媽》在演播大廳蕩起,也在夏家的客廳里回響。
夏雪依偎在母親的身旁,看著鄭焱淚水漣漣飽含深情的演奏,姑娘的心在抖,淚在流。母親撫模著女兒的秀發,更有一種別樣的滋味兒在心頭。
一直在默默觀看演出的夏書記說道︰「夏雪,真像你哥說的那樣,鄭焱實在是個謎,他究竟還有多少眼淚要流,而綿綿的淚水中究竟隱含著多少辛酸感人的故事、和不為人知的苦悶與無奈,孩子你要好好探究,切不可在他傷痕累累的心上再捅刀子;不能做伴侶,就做好兄妹、好朋友,你一定要慎重啊!」
「爸,」夏雪伏在母親的身上哭出了聲,「我愛他,就要嫁給他,我今生不能沒有他。」
母親沒有勸阻,任由女兒哭泣。
晚會仍在進行著,舞台上幾位名角兒在表演京劇聯唱;來自北京的當紅女歌手喬娜,一連演唱了多首流行歌曲,觀眾席里不時予以掌聲。
後台,女化妝師用熱毛巾在為鄭焱擦臉,而後又為他擦了點兒粉。高台長走過來將手機遞向鄭焱說︰「夏雪的媽媽。」
鄭焱接過手機問道︰「阿姨,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我們都在觀看你的表演,阿姨打電話是想告訴你要保重身體,換換別的節目,要高興些,不要總是流淚,好了孩子,我們在家等你。」
「謝謝您,夏雪呢,也在看嗎?」
「她在哭,一直陪你流淚。」
「天哪,跟我一樣沒出息!阿姨,兩個小家伙兒在嗎?要不要我為他們唱首歌?」
「當然好了,寶寶和貝貝看你跪在台上哭著唱,全被嚇哭了,貝貝坐在陳曦的腿上,小手指著電視,喊著要找干爹。」
「天哪,真是我的乖兒子,好可愛好感人呢!」鄭焱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遞給高台長,言道︰「請您和導演商量一下,能不能多給我點兒時間,我要給我兒子唱首歌。」
「你兒子?」女化妝師問道,「你哪來的兒子?」
鄭焱笑了笑︰「當然是生的。」
卻停廉蓮喊道︰「鄭焱,準備上台。」
一曲勁歌熱舞之後,鄭焱和廉蓮走上了舞台。
鄭焱望著台下言道︰「廉小姐,我想唱首歌送給我的干兒子,行嗎?」
「你有干兒子?」
「啊,一個叫寶寶,另一個叫貝貝,兩個小家伙兒好玩兒極了,現正坐在媽媽的懷里看電視呢,我想清唱一首印度尼西亞民歌《寶貝》送給他們。」
「好吧,有請。」
寶貝,干爸爸正在唱著送你們的歌
他心中說不出多麼喜悅哪,我的寶貝……
寶貝,別哭鬧別睡覺哪,親愛的寶貝
讓媽媽和你一起看電視听我唱歌……
听吧,我的好寶貝我的好寶貝……
在熱烈的聲中,廉蓮和鄭焱攜手共唱一曲《難忘今宵》,演員們漸漸走上舞台與二人合唱,現場觀眾也紛紛站起合拍擊掌,晚會在一派喜慶祥和中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