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蘭很是欣慰︰「真心話?」
「嗯。」
「那快打個電話吧,爹地和媽咪此時應該在家中,他們也無時不惦記你!」張曉蘭顯得非常激動,眼楮里已有淚光在閃動。
「可我不敢呢,我擔心打擾了他們那原本平靜了的生活,擔心我的聲音會使他們動肝火而傷了身體。」
張曉蘭握住了鄭焱的手,顫聲說道︰「你確實深深地刺傷了他們的心,但他們非但不曾記恨你,還為你的不幸而傷感。你……你虧欠他們!」
張曉蘭落下淚來,弄得鄭焱一時也神情黯然,愧意深深。
有電話打了進來,竟然是白鷺︰「鄭焱,你咋惹婷婷了,讓她哭哭啼啼的?」
「嘿,你怎麼知道?」
「開門吧,我在你們家樓下!」
鄭焱收起手機站起了身。
張曉蘭問︰「誰呀?」
「白鷺。」鄭焱說著走出了門。不一會兒帶著白鷺走了進來。
「曉蘭,我來給你倆介紹一下,這位是白鷺,市建行信貸科副科長,市委白書記的千金;白鷺,這位是我的朋友張曉蘭。」
張曉蘭起身將白鷺拉至身邊坐下︰「白科長,很高興認識你,鄭焱在此有你這麼個朋友我就放心了,希望白科長以後多多關照他。」
白鷺一時愣住了,她有兩個沒想到,一是雖然听說過張曉蘭長得十分漂亮,沒想到竟然如此漂亮;另一個沒想到就是張曉蘭竟然如此說話,就像鄭焱是她的家人一樣。姑娘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
鄭焱此時也有些犯迷糊,只是沒有太在意,見白鷺發愣,微微一笑道︰「白科長,追貸都追到家里來了,貸款我不是早還上了嗎?」
白鷺回過神來,瞟一眼張曉蘭,笑道︰「借新債還舊債,債永不清!」
「呵呵,如果清了,咱們還怎麼雙贏啊!」
張曉蘭一旁言道︰「焱子,缺錢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這不是在支持白科長的工作嗎,她有放貸指標的!」
「……缺口很大嗎?」
「嗐,其實我們公司不缺錢,主要是被集團公司挪用了。」
「這個金玉良真會籌錢!」
鄭焱聞听很是驚異︰「你認識金董?……莫非你是他的金主?」
張曉蘭有些心驚︰這家伙簡直聰明極了,我的一句話竟然使他有如此聯想!于是淺淺一笑道︰「你認為有風險嗎?」
鄭焱不知該如何作答,他對集團公司的經營與投資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但僅僅是了解而已。
「曉蘭,有道是高風險高收益,可你所要索取的收益,卻不值得你去冒任何風險,真的不值得。」
張曉蘭身不由己地站了起來,吃驚地望著鄭焱︰這家伙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知我的意圖?
「焱子,你知道我要索取的是什麼?」
鄭焱淡然一笑︰「找個機會抽資吧,確保資金安全才是首要的!至于別的,還是不去想它好!」
張曉蘭兩眼緊緊地盯著鄭焱,好一會兒才顫聲說道︰「你不但讓人恐怖,還特別讓人恨!」
「呵呵,沒那麼夸張!」
「不過,我還是要說你是個大笨熊,因為在某些方面你顯得很弱智,說不定都不如你那個干兒子!」
鄭焱付之一笑︰「這不奇怪,顧此失彼嗎,全面發展會折壽的。」
「大笨熊!」張曉蘭嗔了一句,不滿地重又落了座。
白鷺望望兩人有些不悅︰「喂,打啞謎呢,有這麼待客的嗎!」
鄭焱連忙賠笑︰「對不起,慢待了。」
白鷺盯著鄭焱的嘴,問︰「說說吧,你得罪了誰,嘴被咬成這樣?」
好嗎,我還以為你眼楮近視呢,敢情是沒有機會問呀!鄭焱莞爾一笑答道︰「喝醉了踫的。」
「踫的?踫能踫出牙齒印痕來嗎?你再踫給我看看!」白鷺的目光移向了身邊的張曉蘭,「鄭焱,婷婷哭著離去,是不是與你被咬有關?」
「嗨,那丫頭說話不知輕重有傷曉蘭,被我趕了出去。」
「你把她趕了出去?天哪,那丫頭啥時受過這等委屈,哼,你的厄運來了!」
張曉蘭臉色生寒,輕聲問︰「婷婷會對鄭焱怎樣?」
「怎樣?哼,非殺即剮!」
鄭焱一听樂了︰「呵呵,你傳話過去,就說我時刻等著她。」
張曉蘭想了想說︰「焱子,要不我陪你過去向小丫頭道個歉吧,免得你們兄妹不和,讓舅媽和舅舅為難。」
「沒那麼嚴重,那丫頭兩天不理她準跑來鬧我!」
白鷺笑道︰「也許會的,不過在我的記憶里,你這個表妹可從來都是不欠賬的,而且還加倍償還,所以我說你的厄運來了。」
張曉蘭近前摟住了鄭焱的脖子︰「焱子,我們還是過去道個歉吧,我不想讓她傷害你。」
「放心吧,不會的,婷婷會想通的。」
白鷺看到兩人那股毫不背人的親熱勁兒,覺著不是滋味,這個女人已經嫁人為婦,怎麼還與鄭焱如此親昵?還有,你鄭焱本是大家公認的一君子,怎麼能與一個有夫之婦勾勾搭搭、藕斷絲連?真是氣人,可惡!姑娘想著站起了身。
「你們聊吧,我回去了!」
鄭焱推開了張曉蘭︰「白鷺,你不是有事找我嗎?」
「沒事,我只是路過,看到婷婷灑淚而去,才上來問問情況,再見。」白鷺說著轉身向外走。
「好吧,我送你。」
送走白鷺,鄭焱又回到了臥室。待他落座,張曉蘭問︰「這丫頭也喜歡你是嗎?」
「我怎麼知道!」鄭焱不以為意,他現在在意的是曉蘭為什麼又改稱他為焱子,而且還摟脖子,目光之中似乎涌動著一股愛意,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焱子,你可要慎重,她可是書記的千金,別因為你倆讓父輩產生嫌隙。還有,我以後會經常來家里,為了避嫌你抓緊找個姑娘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