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喬遷喜宴成了一郎姐夫大放厥詞的鍥機。他和我哥哥有驚人的相似之處,只是他的獻媚方式方法太過露骨,總是不分何時何地的對所巴結對象實施馬屁戰術。由于他不惜用力的慷慨呈詞,有時順便將對方的馬糞都拍將出來。這一頓飯的功夫,他將我和一郎的喜氣霸佔走,眨眼就對他的丈母娘阿諛奉呈︰「媽,一郎的房子在七樓太高,你要是爬的腰腿酸疼就和爸去我和郝梅那兒住陣子,享享清福」婆婆當眾不能撫了女胥的面子,笑著點頭︰「好,好,你們都孝順」,可心里怎能舍了她寶貝一郎和頑仔,還有那一百八十平的大洋房。金明嘴上濤濤不絕,馬屁就是沒拍到我這兒。新房的氣派一句沒夸,現在我們一家剛團聚過來,就要拆台的調兵潛將我家老太太,實在可惡。我說︰「姐夫,你家房子又小,鄰街又吵,媽過去怎麼住的習慣,再說你們小區化設施都沒我們這兒好,媽還是住我們這兒吧」金明︰「過不過去,要看媽的意思。俗話說屋寬不如心寬,媽要是在你這兒受了委屈,可不就要去我那兒了」。盡管郝梅拿眼瞪著金明,他還是釋無忌旦的說出這話。這賊摳兒,說話太氣人,郝梅平時喜歡吃些干醋,可我跟她處的還順風順水,怎麼金明便便要殺出來胡攪。我今天不把他收拾服貼了,以後就受這賊摳兒捏制︰「姐夫,朵兒的女乃女乃怎麼從你們家搬走了。是不是心不能寬了才走的?你說她住進去時心是寬的,出來時心怎麼就變窄了呢?現在你讓媽去你那兒住,知道的說你孝順,不知道的要說郝梅把她婆婆哄走了接自己媽過去住。你這不是陷郝梅于不義嘛,讓她難做人,承人話柄」。︰「你……啥意思?我媽搬走,那是我家的事,你不能干涉」金明顯然急了。︰「媽去不去也是我們家的事,你不能隨便干涉」我說︰「好了,好了。孝順還要爭來爭去?我哪兒都不去,先在一郎家住著,頑仔還小,我要帶他。我去郝梅家是不太好啊,郝梅的婆婆該有意見啦」婆婆沒能偏向馬屁精。郝梅拿胳膊暗捅金明,小聲說︰「就你話多,討不到好」。金明無奈的干咳一聲,端起酒杯小嘬一口,自排郁悶。這邊散了宴,無論如何要回趟我娘家。老爸老媽存了多年的願望終見光明了。︰「調動和搬家是雙喜臨門啊,一定要回來吃頓飯」老媽在電話里催我回去,所以我帶了一郎和頑仔去敲娘家門。︰「吆,房奴回來啦」開門的是哥哥,他是如此的問候我。一郎在我後面閃現,哥哥該口︰「哦,是倆房奴啊」。一郎在後教頑仔喊舅舅,小人兒稚女敕怯生的喊出︰「舅舅好」哥哥看見外甥兒,還是疼愛的,他抱起頑仔親了又親︰「我的小房奴也跟在後面在」。頑仔很少見哥哥和他有些生疏,老媽過來奪過頑仔抱下︰「看你這舅舅當的,頑仔都和你不親啦」哥哥︰「頑仔,舅舅給你買玩具飛機好不好?」老媽一手拍在哥的背上︰「快去買去……我的小外外呀,外婆以後可以經常看見你啦」。飯間,老爸抱著頑仔,我們圍了一桌。︰「小西,這下好啦,你們一家人團聚了,我們一家人也團聚了。你媽盼了多少年啊。來,咱全家干一杯慶賀一下」我說︰「爸,媽。這才搬來,屋里亂著呢,等收拾好了,請你們和哥過去坐坐,你們還沒看過我新房子呢」。放下酒杯,哥哥開口啦︰「過去呀,老媽她們是農奴翻身當地主。如今我們這輩兒,小西是努力翻身當房努。呵呵,兩代奴隸,過往的和如今的感覺可能不一樣吧……一郎,來喝一個,祝你早日從房奴上翻身」老媽不樂意啦︰「小東,你不要笑一郎他們。房奴怎麼了,別人現在一家三代其樂融融住大房子。你是房子沒有,媳婦沒有,你比一郎大好幾歲,再看看頑仔幾歲了,你都當舅舅了還是光棍一條,媽除了抱外孫兒,還想抱孫子呢。當房奴都比你當光棍兒強。」︰「媽,又來啦。我不結婚不是給你省老鼻子錢了。你知道現在取個媳婦得花多少錢?」哥說︰「哥,我明兒在我們乘務隊給你介紹個女列車長,那大蓋帽戴的威風凌凌。」一郎對大舅哥有情有意的,雖然大舅哥對他不領情。︰「我對帶「長」的人物犯怵,天天上班面對處長,局長,我都煩死了。家里不能再娶個帶「長」的啦,束手束腳的」哥說一桌人都笑了,老媽說︰「一郎別管他,讓他耍光棍兒。我攢著錢將來給我的小外外頑仔娶媳婦兒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