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了沒多久就又開始下雨,說實話程雨離有些頭疼。因為下雨本身是一件天然去掉凶案現場痕跡的神器,簡直美好到不行,深受廣大凶手,尤其是殺人見血且在戶外的凶手的歡迎。本來嘛,江南的冬天就是陰雨連綿,昨夜下著小雨已經夠消滅血跡的了,現如今現場再讓雨給沖沖泡泡,那絕對比洗了澡還干淨。可以說,除了那兩具殘破的現如今已分別躺在江南織造府專門設的殮尸房內的尸體,什麼線索都沒有了。
沒有線索你讓人怎麼辦,難不成創造些線索?程雨離想到這里,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是啊,為什麼不能自己去發現線索呢?比如說那神秘凶器究竟是什麼。
依照程雨離身為女性的直覺,她覺得那凶器應該是簪子,可問題來了,誰家簪子會這麼鋒利,鋒利到足以當作凶器並且在被害人身上又刺又劃後不鈍不說還鋒利依舊?而且根據尸體身上深淺不一的傷口來看,它應該是前半段三稜後半段較圓滑的簪子。哪家姑娘沒事干戴著這麼樣的簪子?難道不怕戴上去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腦袋戳個洞嗎?
突然,程雨離一拍腦袋,眉頭皺了起來。
不是因為她有了什麼靈感,是她突然想到自個兒的被子還在外面晾著。這天,怎麼還沒說變呢就變了?
她突然又想到,要不要先向織造大人辭行回家去收被子?
想了半天,心一橫,罷了,反正已經淋濕了,何況許清凌總也不在樓里,今晚用他的被子先湊合吧。
疊疊樓里,步蓮冉抱著程雨離的被子站在她房門前嘆了口氣︰「哎呀,可憐的小離,沒有被子今天晚上怎麼睡覺啊……」
尋常人家家里應該多備著幾床被子,以備不時之需。可是疊疊樓呢,一家四口有三口都是不知所謂的男人,唯一的女人還曾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只有練劍才能勾起她興趣的大小姐,什麼縫縫補補洗洗涮涮統統不會,也沒有傳統女性應有的持家風範,來了疊疊樓以後才終于勉強提起興致學會了做飯,現在終于能做得像模像樣了。
話題扯遠,繼續回來說被子的問題,綜上所述,疊疊樓里是一人一床被子的情景。那麼,濕了被子的程雨離今晚怎麼誰呢?好的,我們說她可以用許清凌的被子湊合,很好,可是許清凌因為江南織造府的命案,又回到樓里了,她又從哪里來找床被子呢?
程雨離打著傘站在雨里,就站在發現尸體的梅花樹邊,她在仔細搜尋著可能留下來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可是,」她有些頹然,垂下腦袋想道,「陰雨連綿的,除了那道拖痕,就什麼痕跡都沒了啊……」
等一下!拖痕?程雨離突然敲敲腦袋,自己就是個笨蛋,既然有拖痕,那具女尸又被拖得稀巴爛,那就說明她死在別的地方啊。雖然不知道凶手為什麼要把她拖來和劉錦鳴放在一起,但是最起碼,順著拖痕找下去,能找到這個女子到底死在哪里。
她說干就干,當下丟了手中紙傘順著拖痕一路找去,果不其然,她找到了一些東西……
作者題外話︰新書需要支持,您的鼓勵是作者最大的動力。
昨天突然停電,磨磨蹭蹭寫了700多字全沒了,痛定思痛,今天毅然開啟自動保存,並且決定三更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