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午後,美珠吃飽喝足躺在秉澤的肚皮上想著許多有趣的事情,大多是挖苦秉澤的樣子如何痴呆的情景。因為秉澤不知道美珠在想些什麼,也沒那個心情,只是感到美珠在自己身邊就很幸福。兩個人各懷心事,躺在一起就像我們小時候靠在床頭的兩個泰迪熊,總在交頭接耳似的。秉澤推了推美珠,讓自己的胳膊可以伸到床沿外,拉開床頭櫃的小抽屜,拿出一盒玉溪牌香煙和一個打火機。「怎麼又抽煙?」美珠閉著眼楮說,就跟不愛搭理秉澤似的。那種作對的勁兒讓秉澤開了十分不爽,努努嘴,直想罵人。轉念一想,破壞了大好的氣氛犯不上,便就此作罷,裝作一個乖寶寶。「給我也來一根吧!」說出這樣矛盾的話,把美珠自己也逗笑了。秉澤更是感到好笑,說︰「丫頭,你在耍我呢!」「沒有!」美珠撒嬌說。「那你就是活膩歪了唄!」「對!我活膩歪了,怎麼著?要殺死我,來,來!」美珠便伸長脖子,用手比劃給秉澤看,要他把刀刃大膽放在這里。秉澤沖她做鬼臉,想遇見個無賴就算神仙也束手無策,更何況他一個凡夫俗子呢!于是把煙遞給她,不說話了。兩個人躺在那里神仙一樣地抽著煙,享受著午後的愜意。最主要是兩個人的空間,只要幸福感在,那一切都不值得爭奪了。愛情,其實簡單就好,而且最珍貴。「干嘛去?」見美珠起身,秉澤趕緊拉住她說。「人有三急,難道讓我在你身上撒呀!」美珠嘟起嘴吧說。「哈哈,還****。哈哈,真是的。」「喂,你是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三……」等美珠反應過來,臉色頓時大變,像是晴天一個霹靂,「喂!我說,你什麼時候變這麼流氓啦!」「我一見你就想犯流氓!」說著,秉澤拉美珠進自己懷里,上上下下四處亂模,挑逗得美珠嗷嗷亂叫。「哥,你在嗎?」突然,門外傳來說話和敲門聲。美珠立刻愣在那里,用手攏了攏零亂的頭發,起身下床開門。「妹子!」美珠看見是秉溪,笑意滿盈地說。「你怎麼在這?」秉溪沒好氣地說,越過美珠看了看房間里的哥哥,發現床上一片混亂,更加心里犯堵。「哥,你出來,我有話說!」「有什麼話進來說。」秉澤以為妹妹正和美珠開心地說著悄悄話,心里暗自高興,叫秉溪進來三人一起聊聊。美珠讓秉溪進去說,自己則去了衛生間。本來是要去的,可是被秉溪這樣一弄,心情完全反轉了,陷入深深沉思。「哥,你們做那個了嗎?」秉溪回頭看了看虛掩的門,想借美珠三膽兒也不敢偷听,否則一定給她好果子吃。還是稍加防範,小聲問秉澤。秉澤一臉疑惑,想妹妹怎麼一出現就神神秘秘的,什麼這個那個的,干巴巴瞧著秉溪。「哎呀,你不會想讓她懷上你的孩子吧?」既然秉溪把話說明了,秉澤只好認真瞧著美珠,怕她嘴快說出什麼錯話,可結果還是沒預料到,「可別忘了,那個難纏的女人還沒解決掉呢,不是一直要和你打官司嗎?要是再……」「行了,別說啦!」秉澤急忙攔住妹妹,同時謹慎朝門口,「去把門關上。」這時候,美珠已經站在門口,偶然听見了最後的這段話,可她沒有弄明白什麼難纏的女人,什麼懷上孩子,總之她有些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