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附近找了家不錯的飯店,因為建築物明顯老遠就能看見,所以幾個人一出門就打算來這里,兜圈子只是為了難為美珠一下。秉澤媽叫于佩蘭,她姐姐一向直呼佩蘭。所以美珠就叫秉澤媽為佩姨。而秉澤媽根本不叫那個一頭盤發的老女人一聲姐姐,也直呼其名佩娟。想必她們姐妹的關系一向不好。秉溪作為佩姨的女兒,自然向著老媽,總听她叫那個盤發女人娟姨。听得多了,美珠在心里記下來,餐桌上說話不小心溜了出來,但見她們沒反對,以後就這麼叫了。可是秉溪听了不太高興,覺得美珠一個外人怎麼可以和自己一樣的稱呼,就夾了口最辣的菜到美珠碗里。美珠裝作不知,吃下去更是咳嗽不止連喝了一大口水。其實美珠平時最愛吃辣,這點小事根本不在話下,只是吃一塹長一智,如果不讓她們覺得心里舒服舒服,過會不定要怎麼折磨自己呢!美珠只想趕快結束這段噩夢,回到秉澤身邊,那一切也就安生了。佩姨笑完說著秉溪,說她不懂事讓美珠別見外。不容美珠禮貌回答,娟姨搶了過來,說,呦,這姑娘倒是口真高,連辣都吃不了了,以後要吃什麼啊!真是比咱們口還高啊!美珠趕忙解釋,說最近上了火,吃完辣嗓子不舒服。平時不這樣,吃飯很隨便的。因為娟姨那股子陰陽怪氣的模樣實在倒人胃口,美珠看了一眼就渾身冒冷汗,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這不,佩姨也冷嘲熱諷說,呦喝,那我們這段飯是隨便了唄!「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佩姨。」美珠左思右想不能再隨便說話了,她們明顯的雞蛋里挑骨頭,在找茬嘛!本來半天沒張口的秉溪吃得很安靜,這使美珠覺得還不至于尋思去,可眼看天說變就變了,硬是一臉猙獰地說︰「這飯還吃不吃啦!美珠姐你要是成心不想說話就不要滿嘴帶刺的,弄得大家都沒個好心情!」「秉溪,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真的沒有……」「那你就是挑剔我嘍?」秉溪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四周圍的目光立刻聚焦過來。幸而一位服務生犯愣險些打翻碟子,最後撞到了一位客人身上,一起一陣騷動,才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過去。那兩個老女人被臨桌瞧得立刻不自然起來,滿臉的苦笑,一會搔搔頭,一會挪挪,跟沒穿衣服被人偷窺似的。美珠心里覺得好笑,卻不得不憋著,這樣子也怪難受的,想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罪過啊!一不留神,美珠放了個無聲屁,趕忙動筷子大口吃飯。「怎麼這麼臭啊!」秉溪突然嘟噥一聲,四下張望。「就你事多!」佩姨大概被秉溪看毛了,怕娟姨懷疑她放了臭屁,或者又引起臨桌的注視,那時真要被氣得放臭屁啦!「趕緊吃飯,回去你哥還餓著肚子呢!」「那老王不一樣挨餓呢!」娟姨伸長脖子喊,半個眼白都露了出來,好像對佩姨一家都十分不滿意似的。娟姨口中的老王就是秉澤爸。在這一家子人里,美珠除了秉澤就對他爸印象不錯了,心里很是敬重他,所以只想稱呼叔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