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有一顆遠處的星光指引著美珠,那刺痛的光芒,把美珠的眼楮照射的極為不適,淚水不覺噴涌而出。這份壓抑的痛苦,有時候是令人窒息的。喊叫,或許可以得到暫時的解月兌,但是無法根治。美珠,仿佛覺得更加痛苦了,因為她越來越感覺對不起卡賓。于是,深深沉下頭去,咬住嘴唇,流出血來。美珠終于不顧一切撲到了卡賓背上,把他按倒在床上,瘋狂地親吻他,解開腰帶,手也順流而下進到里面,胡亂模索著,然後有節奏地,開始她認為該做的事情。于此,卡賓無法理解。他覺得美珠只是痛苦的找不到方向,但總不至于盲目的放任自己,讓自己變成一個可以胡作非為,對身體好不負責的那種人。所以,卡賓只好用力推開美珠,然後揪起她長長的秀發,直到看見她那雙失去光彩的眼楮,重重扇了她巴掌。那力度,致使美珠痛苦申吟一聲之後,整個人飛了出去,頭撞在床頭櫃上,又重重滾到了地上。大概以為,卡賓一定失手殺了美珠,然後悲傷欲絕地跑過去抱起美珠,說不出任何話,只是抱緊她,靜靜地回憶他能夠想到的,關于她的一切。可是,這樣未免過于俗套。即便美珠是一個善良,純真,甚至看起來軟弱無力的女孩兒,但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刻,更能表現她非凡的勇氣,和生存**。這完全要歸功于小時候的成長環境,要不是她父親醉酒打跑母親,讓她那麼小就變成單親,還是一個極不負責,有著虐待傾向的父親,又怎麼能夠激發美珠幼小心靈的無窮力量,渴望生存,渴望活著離開這里。因為,她還一天沒感受過人間的溫暖,更沒能感受過被一個人深深愛著的滋味。美珠被撞得頭腦發暈,視線有些模糊,撫著床頭櫃,勉強坐了起來。「給我支煙。」美珠冷冷地說。卡賓從地上撿起煙盒,給美珠丟過去一只,還有火機。美珠點燃後,就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發絲零亂的冒著煙。她似乎在喘息,在積蓄力量,來進行最後的斗爭。在考取大學離開父親那一天,雖然看著一臉滄桑的他有些可憐,但也清楚知道,那不過是自己虛無的幻想。只要他沾到酒,還是會立刻變回喪心病狂的惡魔,毒打她,毫不留情。離開了,只是有份沉甸甸的思念,和無窮無盡的怨恨。這麼多年,美珠一直堅持往家里寄錢,但是從不回去。她不會寄很多,知道他也會喝酒,剛好在那樣的深山可以溫飽,至于怎樣處理這些錢,從來不用擔心。畢竟,這麼多年都沒有死去,生命力還是很旺盛的。「我們開始吧?」美珠吸完這支煙,還是目光呆滯的坐在那里,要求卡賓和她上床。只是見卡賓坐在另一頭無動于衷,最多轉頭望了她一眼,又面無表情地望向窗外。「別他媽費盡,還等老娘你啊!」美珠究竟是怎麼了,她怎麼變得如此瘋狂,甚至人面獸心,變得不可理喻了。卡賓是這樣想的,這個美珠,還是從前那個可以不顧一切去愛的人嗎?眼見美珠開始月兌衣服,打算月兌的精光,在卡賓面前展露無疑。如果那個樣子,卡賓是否仍然能夠保持尚且清醒的頭腦,連他自己都不敢打保票。畢竟,卡賓也是那樣愛著她的,可以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