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溪心里十分不痛快,去找爸爸談心。
進了董事長辦公室,一看佩姨和娟姨都在,秉溪頓時覺得掃興。因為這三人臉上都帶著不快的神色,想必正鬧得凶。
怪只怪秉溪來錯了時間。可是要怪自己,有誰還能夠心情大好。秉溪只是想起剛才那件事,就足夠鬧心了。一個娟姨,一個秉雯,要是立刻消失,相信天下才能太平。懶
秉溪這樣在心里抱怨,雖說沒講出口,但是已經明顯表露在臉上,任誰都看得清。
娟姨湊過來,和秉溪勾肩搭背,夸她這里好那里好,最後來了句,也該找男朋友了,這麼優秀的條件,怎麼就沒個動靜。這話表面看像是為秉溪擔心,仔細琢磨,不乏諷刺意味。
很快,秉溪反應過來,勃然大怒,白了娟姨一眼,憤憤然離去。
「你瞧,她們兄妹明顯對我有敵意嘛!再這樣下去,我也不用在公司里混了,干脆辭掉我算了。」這話說的委屈,娟姨掩面拭淚。
「好了,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動不動就辭職,這公司還開不開了?要是都有你這樣的思想,公司也走不到今天!」董事長有點生氣。
「那就是責怪我嘍?公司能有今天的業績,一點沒有我的功勞嗎?」
「有沒有我不敢說,但是今天,我家秉澤成了公司的頂梁柱,公司上下也是有目共睹。此次競標成功,秉澤更是傾注全部心血,她又何必苦苦相逼呢?」佩姨實在看不下去了,越來越覺得娟姨野心勃勃,又不好在董事長面前直說。每次提及此事,都會惹得董事長生氣,好像娟姨這個人物比她做妻子的還有分量。蟲
「听听,听听,一家人都來排擠我們母女倆了。我看啊,分明是想趕我們走,嫌我們在這里礙事,妨礙她們了。」娟姨故意把最後一句話提高嗓音,目的就是說給董事長听。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我們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這不明擺著的嘛!」
「哎,我說你這人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傷人也得有個分寸吧。」
「我怎麼就傷人了?現在我們母女倆越來越沒有地位了,誰都可以過來踩一腳,不高興都可以給我們臉色看。我還把話說在前頭,狗急了還跳牆呢,更何況我一個大活人!」
說著話的時候,娟姨明顯在看著董事長,其中所指也一定和董事長有關。佩姨想了半天,實在記不得能有什麼把柄在娟姨那里,而多次以董事長相逼,其中定有隱情。
結果不出所料,董事長終于表明態度,說過去跟秉澤談一下,該尊重長輩還是要尊重的,做事要注意分寸。
此話一出,娟姨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趾高氣昂看著佩姨,再也沒有卑躬屈膝之感。
董事長打電話備車,要親自去秉澤那里一趟。佩姨考慮著要和秉澤商量下,告訴他要多加小心,恐怕有什麼利器在娟姨手里,可以相比古代的尚方寶劍。
既然得到了董事長的答復,娟姨也沒必要步步緊跟,任佩姨現在沒那個能力掌控大局,就算留在董事長身邊,還不跟她閨女秉溪一樣,費力不討好。
陪董事長下樓進了專車,佩姨就給秉澤打電話,說董事長馬上就過去。
恰巧,秉澤和文聯正在吃西餐,沒動幾嘴,就來了電話。
文聯不是那種任意妄為的人,更懂得男人的心思。這時候,不是考慮他在不在乎你的問題,而是有正事急于處理,兩者不能相提並論。再者,文聯也想趁機在董事長面前露個面,不敢保證像美珠那樣見面就招人喜歡,但也絕不能輸給她,至少要讓董事長心里有數。
于是,文聯陪秉澤往公司趕,希望能在董事長之前到,也好安排迎接。
一路秉澤沒說話,除認真開車外,文聯還在他臉上察覺到一絲危機感。但具體什麼危機感,她不可能知道,畢竟對于華威地產的事情知之甚少,就連秉澤家族內部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更何況,道听途說來的信息總有值得懷疑的地方。
怕什麼來什麼,結果路上堵車,秉澤還是走到了後面。沖進公司,秘書通知董事長已經到了一會,正等候在會議室。
秉澤腳步匆忙,快馬加鞭往會議室趕。文聯緊隨其後,就沒見秉澤這樣緊張過,相信事態一定非常緊急。
果不其然,秉澤推門進了會議室,首先從佩姨臉上讀到了不詳的氣息,緊接著是董事長眉頭緊皺的面容。
事情很簡單,就是因為秉澤的決議讓娟姨不爽,然後鬧到董事長那里,自然令董事長丟了面子。反過來,董事長就要教訓秉澤,說他辦事不力,要尊敬長輩。畢竟,娟姨是公司的創立者之一,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但尤其注意方式方法。
一頓私憤發泄完了,董事長也平靜下來,可臉上依然倦容不展。秉澤因為讀到爸爸臉上的些許無奈,知道其中必有難言之隱,體會得到男人背負重擔的滋味,所以沒有爆發他從前的臭脾氣。
更何況,從前因為這樣的麻煩被趕出家門一次,在那段日子里也仔細體會了一把人情世故,覺得好多事在很多時候都是迫不得已的。既然當初那起車禍後發上了那麼多奇怪事情,相信都與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有關。清楚考慮到這點,秉澤只有盡快弄清楚一切,才能幫助爸爸盡早擺月兌別人的要挾。
董事長從開始就注意到秉澤身邊那張陌生的面孔,似有一種隱諱的察覺到什麼。而只一個眼神,文聯就知道該到外面等候,相信不是一般人物。
推開門,文聯朝董事長禮貌鞠躬,說聲伯父好,臉上掛著動人的笑容。秉澤和佩姨站在身後,等待董事長的進一步行動。
然後,董事長轉頭朝她們意味深長的說︰「我要和這位姑娘談一談,你們娘兒倆也說說話吧。」
文聯有些受寵若驚,不住瞧著秉澤,可他沒有任何表示,只得隨機應變,跟董事長重新進了會議室。
這事情似乎也合佩姨的意思,趁機和秉澤說,她剛才看到和懷疑的一切。
「你有沒有注意他對娟姨和秉雯的態度?」佩姨湊到秉澤耳邊說。
「您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