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賓重整旗鼓,殺到房門,用力敲,想讓美珠開門。結果,連個回音都沒有。
事情變得緊急起來,難道美珠會為此想不開,做什麼傻事?卡賓搞不明白女人可怕的心思,明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心里不舒服,就出來和他吵一架,不應該悶在房間里。現在卡賓在應門,里面去沒有任何動靜,于情于理說不通。懶
不好,總之事情不能在等下去,卡賓必須知道她們母子的安危。
撞開門進去,卡賓四下尋找,發現美珠原封不動坐在床頭,懷里抱著寶磊。
「你怎麼不回答我?」卡賓站在門口,沒敢過去激怒美珠,「說話啊,干什麼啞巴!」
「出去啊!我現在不想說話!」美珠頭也不回地說。
「你不想說。你不想說就不說了啊,可我偏要說。我今天倒要知道,你到底在想寫什麼,要不然恐怕就沒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美珠轉頭瞪著卡賓,「出去。出去啊!我不想見到你。好煩人。」
「你嫌我煩?」
「對啊,我嫌你煩,煩死了!就讓我清淨一會,不行嗎?」說著,美珠傷心落淚。
卡賓見美珠一下子溫柔起來,自己也就心軟了,想她不會真有什麼事情吧。「美珠,你怎麼了?」
听到這話,美珠並沒有生氣,反而有了想要傾訴的。但是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只是覺得心里好亂,不斷想起秉澤,擔心他出了什麼事情,想要過去看看才安心。蟲
所以,美珠心里很矛盾,只好哭。她轉頭看了卡賓一眼,淚眼模糊,馬上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美珠,你有什麼就說,不要憋在心里好嗎?」卡賓鼓足勇氣走過去,慢慢坐在美珠身邊,伸手抱住她肩膀。
然後,美珠就順勢倒在了卡賓懷里,默默流淚。
「美珠,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知道?」美珠抬頭,滿眼淚花望著卡賓。
「我知道這件事情很難啟齒,所以你才很糾結。我可以理解你,但是希望你不要對我講,我怕我控制不住。」
「卡賓,你還愛我嗎?」美珠靜靜靠在卡賓胸脯,听他的心跳。
「愛。」
「一直沒變過嗎?」
「一直沒變。」
「即使我這樣……」不等美珠說出口,卡賓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深情望著她。
寶磊剛才大概被美珠哄睡了,現在又醒過來,調皮地張牙舞爪。看卡賓和美珠都流了眼淚,頓覺好奇,用他那雙清秀的眸子呆呆瞧著,不時發笑,顯得很高興。他還伸出小手模了模卡賓的臉,呵呵大笑。然後,卡賓看著,嘴角上揚。
因為此刻,可賓覺得十分幸福,所以他不怪美珠,並且可以原諒她的一心二用。只是,他不知道這種感覺還能持續多久。他擔心終有一天美珠會離開,即便不是重新回到秉澤身邊,也會感到萬分痛心。
從美珠出現在卡賓面前開始,早已經走入他的內心,永遠無法清除掉。有時候,卡賓自己也覺得沒用,就算美珠躺在別人的懷抱,他依然朝思暮想。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卡賓又怎麼會怪罪美珠呢?
美珠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她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所有的一切都表現在臉上,就是他這樣的笨蛋也看的一清二楚。
其實,美珠答應和卡賓在一起,本身就顯得牽強。她是帶著對于從前那份幾乎傾注全部的仇恨來欺騙自己的,想要把身體給了別的男人,好迅速嘗到新的痛苦,忘卻曾經的傷痛。卡賓,原本是知道這些的,可最後還是接受了美珠。
愛情,真的像毒藥,會讓人迷失心智。陷進去的人,都無法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像一個傀儡,做著不由衷的事情。
錯不在美珠,也不在卡賓,誰叫愛情就有這樣的魔力!
「卡賓,你去上班吧。我沒事了。」美珠坐起來,拭去眼淚。
「陪你一會吧!」
「沒事的,真的。你去忙吧。」美珠微笑。
「真的嗎?我還是留下來陪你吧。」
「不用!你忙你的,我有寶磊就夠了。等你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本來考慮著辭去保姆的,但是處了這麼久,不知不覺有感情了,要走,還有些不舍。所以我考慮再等等,等我去美國的時候,再讓她們走。」
「好。這個就由你決定吧。況且,我覺得她們至少可以陪你說說話。」
商定了這件事,美珠站起身,催促卡賓去工作。
現在,許多人的目光都關注著華威地產的這條新聞,都在好奇事情的真假,以及這個儀表堂堂的年輕人如何解決。
秉澤正為此事整日傷透腦筋,他甚至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解決,眼看發布會臨近,似乎已經無路可退。
在董事長家里,秉澤一家齊聚一堂,各個心中憋著一股勁,都想把責任推到對方那里。佩姨和娟姨歷來不和,都在為平日雞毛蒜皮的事情勾心斗角。秉溪看不慣娟姨一家在這里耀武揚威,更恨秉雯施展妖術,整日糾纏秉澤,還掠奪她跟文聯的友誼,總之,一出場就把所有事情搞亂了。
秉雯坐在一旁裝傻充愣,不聞不問,只盯著董事長的臉色。她現在最擔心的是不能再見夢中情郎,而不是什麼華威地產的安危。至于秉澤,不過是疼她愛她的哥哥,當然希望疼她比疼秉溪多一些。
這些人都以為董事長擔心自己多,但其實秉澤能否度過此次難關才是他最關注的。可惜,秉澤正忙于解決此事,沒時間回來和董事長探討。所以董事長只是坐在那里沉默不語,對一屋子人視而不見。
娟姨是不希望參與此事的,她把希望傾注在秉澤身上,因為她們有共同的目標,就是掩藏事實真相。為了得到準確最新進展,待在秉澤身邊,還不如看董事長的臉色。更何況,董事長這邊也有許多棘手的人物不能大意。
雖然坐在一起,但是佩姨根本不願意見到娟姨那張臭臉。自從得知秉澤也懷疑十年前那起車禍開始,佩姨更堅信她不是好東西,一定手里攥著董事長的什麼把柄,才敢在這里呼風喚雨的耍威風。
「好了,你們都待在這里干嘛!都沒事請做嗎?」董事長終于看的心煩了。
「爸,我是擔心您太過操勞,身體吃不消啊。」秉溪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