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你坐牢!會讓你身敗名裂!我和你不共戴天!」話語從牙縫中擠出,她一雙杏眼似乎都要瞪裂,滴出血來。對,讓他坐牢,讓他身敗名裂,唯獨就是不讓他死。死是一種解月兌,活著才是折磨。
「好!我叫霍涼石。」
你要報復嗎?那可別找錯了人,想要怎麼玩?都隨便!
他淡淡地說完,轉身離去。
「拿走你的髒錢!」她用盡身上僅有的力氣撐起手臂,把支票扔出去,輕飄飄的支票在空中打了幾個轉,慢慢落了地。
「錢我給了,自然沒有拿回的道理。要不要是你的事,怎麼處置隨便你。」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冷漠地說,這已經算是他很有耐心的解釋了。若不是念在她確有幾分無辜,他才懶得和她說這麼多。
「把照片和錄像留下來。」既然他不收回,扔在這便是,只是那些照片和錄像他總沒有理由拿走吧。
這一次,他沒有回應,那些東西他留著自有用途,不需要向她解釋,剛剛那張支票買了她第一次順便加上這些東西,應該足夠了。
不再遲疑,他大踏步地朝門口走去,著西裝的男人們也都跟著魚貫而出。
廢墟里終于只剩下林心月一個人了,不用再支撐,她重重地摔回剛剛被施暴的破爛桌子上。
痛楚從全身各處襲來,整個身體如散了架一般,手腕處剛剛尋死時割的傷口還在汩汩地流血,她咬緊牙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按住。
「不,我不能死,不能死,也不能多流一滴血,我要留著力氣和這個惡魔禽獸斗到底。」林心月搖著散亂的發,喃喃地自言自語著。
「霍涼石,霍涼石,霍涼石,霍涼石。」
他說,他叫霍涼石,她一遍遍重復念叨著這個名字。
霍涼石,我豈會不知你是霍涼石,又有誰不知道你是霍涼石。
那個白手起家的青年才俊,那個房地產大亨,那個黑白通吃的傳奇人物。都以為他是個慈善家啊,哪曾想他竟是個披著人皮的狼!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
可是,你是霍涼石又怎樣,難道真的就可以一手遮天?難道真的以為我奈何不了你?等著瞧吧,看我怎麼把你弄的身敗名裂!
她咬緊了牙,捂著傷口的那只手恨得一用力,指甲便深深地陷進肉里。
「查查怎麼會有兩個長的一樣的林心月。」門外,他淡漠地對手下說,聲音不大,震懾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