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涼石心里已經轉了很多個念頭,不過表面上依然平靜無波,他知道何敬標對林心月充滿愧疚,所以這事不能讓他去做了。
「我知道了。你盡量做一些正面的事去控制局面,其他的事,我會安排。」他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就想結束這次談話。
「霍總,你打算怎麼對付林心月?」何敬標太了解霍涼石了,他那平靜無波的表情或許能瞞住別人,卻瞞不住他。他越是狠的時候,表情就會越平靜。
這次林心月把事情鬧的這麼大,依照霍涼石的性格來說,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你不需要知道,敬標,收起你那可笑的良心吧。那個黑心肝的女人,不值得你浪費同情心。」他冷漠地說完,便不再開口。
「東子,叫那個記者給我消失,做的利落一點。」霍涼石回到辦公室就叫來東子,秘密地吩咐到。
「是!」東子話不多,也算心狠手辣,讓他去做這些事,那是萬無一失的。
「等等,你過來,還有……」東子來到霍涼石面前,霍涼石對他耳語了幾句,只見他拼命地點頭,而後匆匆地出門。
距離開庭還有三天,林心月的心卻越來越沉重。有時,她會看著陽光發怔,因為陽光就是李澤明的象征。
這些天,只要一閑下來她就會想他,想那天晚上他離開時失落的樣子。她已經準備好毒藥,等到庭審結束,霍涼石如果獲刑,她就找個寂靜的地方把藥喝下。
似乎唯一舍不得的就是澤明了,當然也有些舍不得父母。只是父母似乎沒有澤明那樣在意她,或許離開她,父母也不會傷心吧。
晚上,夜深人靜以後,她一個人悄悄回了家,遠遠地望著自家窗子,燈已經滅了。
爸,媽,我走後,你們會想我嗎?媽,你一直這麼冷漠的對我,是不是我死了,你反而會開心些呢?你會不會哪怕有一定點兒的後悔?如果那天你能好好跟我說兩句話,抱抱我,該有多好。
站在樓下徘徊很久,她才來到院外的梧桐樹下,輕身在木椅子上坐下來。靠著椅背,想著澤明的溫暖,想著一切美好的過往。
她不知道,此時李澤明正遠遠地看著她縴細的身影,看著她傷感,他的心比她還痛。
多想上前去抱抱她,安慰她,可那樣她會逃跑的。他寧願就這樣遠距離地看她,至少知道她是安全的,至少知道她是在想他。
過了一會兒,她看見林心月慢慢站起身,手撫模著椅子,仔仔細細地模著,每個角落都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