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習慣了他的不言不語,就算她沒有轉身,也知道是他站在她身後,她覺得顏行書變了很多,很多……他是一個君王,得到天下美人也理所應當,可為什麼他偏要執著于她,她想做一個強顏歡笑的人迎接他,可是心卻總也不听話!
她低頭望著懷里的小福,覺得呼吸中有些酸酸的味道,顏行書忽然走到她的身側,依然是那樣蹲子仰望著她的半側面。
「你知道我多幸福嗎?雖然只能默默的看著你……」
「天下女子何其多,皇上又何必……」藍裳的手輕輕的撫模著小福那潔白的毛,話卻被打斷在月復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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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只想去愛你一個!你知道你美在哪里嗎?」顏行書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傳來溫熱的感覺!「你美在安靜淡然,你美在與世無爭……你美在那一個清晨的回眸一笑中!」
「皇上……有些事是你的責任,就算你不願意也要去面對!」藍裳微轉臉看向他,「你又何必這麼認真!」
「你能否幸福就是我最重的責任,從遇到你……我就已決定要認真!那是對你一個人的認真,藍裳!不要抗拒我對你的感情,可以嗎?」
顏行書的頭輕輕的俯在她的腿上,眼楮慢慢的閉上,好像是在感受她這一刻的憐憫,她伸出左手輕輕的撫在了他稜角分明的臉上,縴指很柔的順著他俊朗的臉頰下滑,為什麼他說的話似曾相識?
在這座院子里,子純是不是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她是怎麼了?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想到柯子軒?是因為那一夜的柔情?還是因為他給過她太多的傷害?她的手撫模著的是顏行書的臉,為什麼心里總在渴望柯子軒也能對她這麼好?
膝上這個男人用殺戮與血腥把她留在了身邊,她卻一直猶豫該不該殺了他,她舉起手,發著寒光的匕首雪亮的閃過來,顏行書依然緊閉著雙眼未動。
是他害死了先皇……是他破壞了她生長的地方!是他,是他,全是他……她強迫自己去清醒!她手中的匕首一步步落下,對著他有頸處……
忽然她收住了手,匕首再一次被她藏在了袖筒中,她已經拼命提醒自己做個壞人了,可她還是下不了手!她忽然一笑,笑得很無奈,她依然不適合壞人這個詞。
顏行書睜開眼,望著她有些慌亂的眼神,其實他知道,當匕首的寒光閃過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她想做什麼,雖然不是第一次,甚至也不是最後一次,但他還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現,他知道……她的心是水做的,她一定不會刺下去!
他開玩笑的對她說,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她拿著匕首要殺他,她的手一抖,懷里的小福便趁機跳了出去,她急忙站起來去追,嘴里叫著小福這個名字。
只是……顏行書從後面緊緊的環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耳邊低語︰「如果那個夢是真的,你會殺我嗎?」
「皇上!只是一個夢罷了。」她半側著臉,心卻狂跳不已,是在擔心被他發現嗎?她不知道!
「如果是真的呢?」
「那如果妾身真的要殺皇上,皇上會怎麼處置妾身?」她依然半側著臉,想望著背後的他。
「我會命令所有人不準傷害你一分一毫,只要你開心……我心甘情願為你死!」顏行書環在她腰間的手更緊了一些。
她怎麼會明白這句話並不是他的戲言,她又怎麼明白,顏行書多想把她揉碎在自己的身體里,與她永遠都不要分開!
他松開手牽起她一起去找小福,在別人眼里,她應該是幸福的,在這個若大的後宮里,只有她一個女人被眷顧著,沒有明爭暗斗,沒有勾心斗角!她是何其幸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她隨他的腳步在花園里奔跑,不時會側過臉看他笑的樣子,他笑的很開心,很滿足,難道她真的是他最重要的責任?
他會冷不防的環住她的腰抱起她旋轉,在花園里……她的笑聲會在那個時間充滿整個園子,他只要看到她的笑便會幸福,與她笑聲纏繞在一起的是他同樣開心的笑。
小福的身影會時常陪伴在她們的身邊,他會與她一起喂它吃胡蘿卜,小福的舌在他的手指上深嗅,她總會在這個時候想到他幫小福取名字的情景,看著他像像孩子一樣逗著小福玩,她覺得這種平淡似乎也是幸福。
五月下旬的時候,小福長成了一個小胖子,粉紅的小嘴會不時湊到藍裳的臉上舌忝幾下,總逗得她忍不住也朝它親吻幾下。
「喂!又在偷親美人?」顏行書的聲音從藍裳的側面傳來,他邊說邊大步跨到藍裳面前,從她懷里搶過小福,對著它橫眉豎眼的瞪著,「你老兄是不是太享受了點,我一不在你就偷香,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美人?哼!早知道你是公的就該把你扔到野外去放生!」
「皇上!」藍裳忽然有點想笑的從他手里把小福討過來,輕輕的撫模著它的兔毛,「你連兔子的醋都吃啊?真是酸死一群人!」
「它可以一親芳澤,這待遇實在是高不可攀了,想想我一國之君,居然連只兔子都不如……」顏行書有些委屈的表情望著她,有點傻,有點可愛,一點也沒有往昔的獨霸!
藍裳把小福舉起來親了一下,又讓小福在顏行書的臉上親了一下,這算是一種間接的補償吧!豈料這一補反倒助長了顏行書的得寸進尺。
那種**的種子早已在他的體內燒得火旺,顏行書一手攬過她的腰,盯著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眼楮,吻在了她的櫻唇上,她抱著小福的手變得慌亂,小福又趁機跳出了她的懷抱,朝別處跑去。
她叫一聲小福便掙月兌了顏行書的臂彎,才一轉身便隨之被顏行書拉住胳膊帶了回來,狠狠的跌進了他結實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