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太子殿下對這個舞姬……」
尚子純眼看便要被他盯得透不過氣來,便走向了亭子的邊緣處,他故意的背對著他們兩個。
「我這次前來是要通知你們一聲,皇上打算明天在月台殿接見二位,你們先準備一下,不要到時丟了禮孰。」
尚子純言畢未待任何停留便離開了湖心亭,留下柯子軒與顏行書相互對視了一眼,柯子軒的唇角向上彎出一個弧度,他原本對這些坊間傳言並沒有多大興趣,可如今他卻覺得有點意思了。
顏行書聳聳肩望著柯子軒,他一臉的壞笑讓柯子軒覺得很討厭,「本王可警告你,不準你傷害樂菱公主,不然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顏行書一听倒是增加了幾分邪氣,「你以為我會對她怎麼樣?不過呢……要是她死纏著我不放的話,我可是很難保證我的定力夠不夠,你也知道的,我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怎麼經得住軟玉溫香的誘惑呢?哈哈……哈哈!」
柯子軒握著白玉扇的手發出咯吱吱的聲響,顏行書卻大笑著離開了湖心亭,他咬著牙松開緊握的雙拳,眉頭擰得緊緊的,如果樂菱真的要是嫁給了他,那一定是一個痛苦的開始,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讓樂菱放棄對他的痴戀呢?
小惜看著前面蹦蹦跳跳的黛黛姑娘,不由的皺眉搖搖頭,她好像一個麻雀一樣一路上叫個不停,她和小姐真的是一個年齡的人嗎?她懷疑的看著前面的身影,如果小姐要是能有她一半的快樂就好了。
季無邪與小惜差不多並肩的距離,他看著一會追兔,一會戲鳥的黛黛,真不敢想像帶她進皇宮是不是太冒險了。
黛黛可不會像他們兩個那樣想那麼多,她向來只看重眼前的感覺,當她听到小惜到閑雲山莊是奉了藍裳的命時,她就豎起了耳朵,她可不是害怕誰搶了她的季哥哥,她只是好奇心太強烈了,只從她知道那樣一個女子就是季哥哥心目中的傘兒時,她就打听到坊間很多關于她的傳說。人人都說她起舞的時候就如霧中仙,難得遇到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
「小惜,你家小姐怎麼沒有親自前來?」季無邪看著小惜微蹙的眉,有些懷疑的問。
小惜一驚轉為笑臉,「公子就這麼心疼我家小姐的?如果我家小姐能來還用著我一個人……」小惜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捂住了嘴。
季無邪一愣停住了腳步,他緊緊的皺著雙眉,眼神里的溫柔變得有些不安。
「你家小姐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還是……」
「哎呀!我家小姐怎麼會出事!皇上那麼寵她,何況還有太子殿下罩著她,再說了,就算全都沒有了,還有我小惜守著她呢,怎麼會允許她出事嘛,你就快點走吧,等見到小姐自然就清楚了。」
小惜心虛的朝前大步的邁著步子,完全不去理會身後擰著眉的季無邪,她越是這樣故作輕松的樣子,季無邪就越是能感覺到她在掩飾著什麼,雪都的皇上早已來到鳳羽,而卻在這個時候才進城,他先前分明糾纏過傘兒,莫非……季無邪心里一沉,眼神里迸發出從來沒有過的寒意。
翌日
月台殿格外的熱鬧,太子大婚近在眼前,各臣各國的使者都已派送賀禮,皇上招集群臣來迎見兩個較重要的人物,黃昏國的靳王爺與雪都的聖上,高高的月台殿外,整齊的衛兵站列在兩側,中間的台階之上立著一群大臣,身著金黃色龍袍的是鳳羽的皇上,隨侍在一側的是太子殿下及眾皇子,大家都瞪大了眼望著遠處走近的一群人。
看來這兩個人就是要迎接的重要人物了,待到一些禮儀完成後,顏行書便首先呈上了自己的禮品清單,昂貴的珠寶及上等的綢緞都不在話下,最為珍貴的是一顆南明離火珠,顏行書把它從一個珠紅色的錦盒中取出來,呈現在皇上面前借其欣賞,皇上拿在手里看了一會兒,怎麼看它都只是一顆很普通的珠子罷了。
顏行書接過那顆南明離火珠,在眾大臣的面前晃了幾晃,「大家一定都覺得它很普通吧,可是它的不尋常之處在于冬天,要是到了冬天把此珠放入室內,不需要火爐便可滿室溫暖如春。」
皇上重新接過南明離火珠仔細的欣賞著,嘴里不斷的發出贊賞聲,續而他便交待下去,把此珠賞給了藍裳,在場的人並不驚訝,可是柯子軒與顏行書卻露出訝詫的表情,這麼一顆奇珍,皇上想也沒想便賞給了別人,那這個人對皇上來說一定是相當重要了,柯子軒想著便皺起了眉頭,自己的珍寶究竟是該呈出還是不該呈出呢,呈出後會不會也像顏行書的南明離火珠一樣被賞給別人呢?
正當柯子軒還在猶豫之際,皇上便開口問到了他打算獻出一個什麼樣的寶貝,柯子軒微一皺眉,眼前的情況他是不可能再月兌身了。
「皇上,本王一介雅士,恐怕這份禮物會拂了大家的雅興,還是……」
「越是有才學的人就越懂得欣賞,欣賞的東西自然也一定不同凡響。」皇上興致正是高興,柯子軒還真是沒有辦法再拒絕了。
只見他轉身從隨從江子的手里接過一卷宗,兩個人緩緩的拉向兩端,畫卷便慢慢的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皇上走近了一些仔細的看了看,很平常的一幅美人圖而已,他不理解的望向柯子軒,想听听他有何說法。
「皇上,此畫名為七仙戲蝶圖,它的絕妙之處便是遇到不同的空氣而發生不同的變化,不信皇上再仔細看看。」
皇上與眾臣朝前微低頭看著畫面,空氣與畫面已有了一定時間的相呼應,畫面開始有了變化,呈現出另一番景象。有人喊道動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