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請記住我們的)」
「啪嗒。」
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砸在她白女敕的手背上,泛起朵朵淚花。
「嬌嬌,你怎麼了?是不是被燙到了?痛你就叫出聲,別忍著。」黎裕祥小心的避開碎瓷片走到她的身旁,兩手握住她微微顫抖的肩膀,對著方婉清說︰「婉清,別蹲著看了,快去冰箱里拿一點鮮蘆薈汁給嬌嬌抹上。」
「哦,好好……我去拿。」方婉清連連點頭,慌忙的像只無頭蒼蠅般沖向冰箱。
黎嬌終于有了反應,她慢慢的蹲,巴掌小臉上卻沒有更多的表情,只是不停的淌著淚水。
她一片一片拾起碎瓷片,柔荑被快口割傷沁出了血絲她也無動于衷。
黎裕祥一把握住女兒的皓腕,阻止她近乎自殘的行為︰「你在做什麼呀!別撿了!爸爸拿笤帚來清理,你快點把那些碎片丟掉。」
黎嬌甩開他的手︰「放開我!」
她固執的繼續撿,灑落的淚水混合著碎瓷片上沾染的血絲,勾勒出了她此刻心碎的模樣。
跑回來的方婉清趕緊將蘆薈汁擱在茶幾上,伸手去拽女兒︰「都碎成這樣了,你還撿什麼?難不成還想粘起來?不就是一只便宜的破杯子嗎?」
黎嬌猛的抬起頭,怨恨的瞪視向她︰「破杯子?你知不知道它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它是柳彥杰送我的第一份禮物,是情侶對杯,破了一個,另一個還有什麼用?五年多來我每天在家只用它喝茶,現在看到它變成這樣和拿把刀在我心口上插一刀有什麼區別?即使它沒有生命很廉價,但我對它卻有親人般的感情。不是隨便就能被替代的,你懂嗎?」
她的話把方婉清說得愣怔在了原地,一動不動,渾身僵硬的像是一尊人體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