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驚醒夢中人,他們都執著于去跟蹤查詢賢皇的動作了,卻忽略了這麼一個問題的關鍵。
蘇祁幀看向許彥文音,調笑道︰「真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許彥文音冷哼,揚下巴。
蘇祁炎冥頭苦思,他到這里的時間畢竟有限,很多情況也是通過別人了解到的,是以真正的賢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他也不是那麼的清楚。
許彥文音看了看蘇祁炎,明白他的苦處,是以轉眼看向蘇祁幀,詢問道︰「六王爺腦子可是有數?」
蘇祁幀瞟了她一眼,語意有些不善,「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許彥文音踫了一鼻子灰,無語,這人間歇性突發神經病又犯了,瞪眼瞅著他,冷嗤︰「你不知道,何苦尋這些理由。」
「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蘇祁幀不屑,冷掃她一眼。
蘇祁炎不語,依舊冥思苦想,以不動應萬變,蘇祁幀是什麼人,稍有不慎便能被他看出端倪。
這廂許彥文音跟蘇祁幀繼續糾結,「我還不屑于對你用激將法。我要問,還差找不到回答的人嗎?」眼神意有所指的瞟了眼蘇祁炎,回望著蘇祁幀,笑得甜蜜而隱晦。
蘇祁幀見狀,眉頭幾不可見的抽了抽,不語。
許彥文音再接再厲,笑言︰「我相信除了你倆,八王爺也是很樂意向哀家提供信息的。」突然又作勢大悟的哦了一聲,繼續道︰「八王爺長年在外,倒也不是那般清楚才是,太子殿下——」說完轉頭嬌嗔的換了蘇祁炎一聲。
蘇祁炎一抖,撐著下顎的手差點滑落,卻故作鎮定的看向她,笑得溫柔,作勢欲答。
「咳咳!」但聞蘇祁幀干咳了兩聲,兩人不由的看向他,蘇祁幀鎮定,瞥了許彥文音一眼,頗為不自在的開口︰「大概是在十三年前。」
「大概是在十三年前。」蘇祁幀低沉清雅的聲音響起,所說之言直奔主題。
許彥文音心里得意的一笑,激將法激將法,明明知道是激將法,還不是要上鉤的,面上去不露聲色,譏笑著贊道︰「六王爺果然是六王爺,記得這般清晰明了。」
蘇祁幀難得沒有反駁,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沉吟道︰「因為那一年毓妃娘娘過世。」
毓妃娘娘過世,蘇祁幀甚至都不願意叫她一聲娘。許彥文音不再嬉笑,定定的看著蘇祁幀沉默著。蘇祁炎很有自知之明的坐在一旁當著隱形人。
見兩人不言不語,蘇祁幀反而釋懷的笑著,「那一年年初,賢皇叔娶了現在的皇妃劉彥卿,對皇嬸噓寒問暖甚是體貼,直到現在亦沒有再多看任何女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