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文音大怒,對著蘇祁幀吹鼻子瞪眼,譏諷︰「我倒是懷疑了,上次你傷的是胸口,怎的腦子也有點不正常了,莫不是發燒燒的吧?」
兩人又開始了大眼瞪小眼,這次許彥文音先投降,她的精力果然比不上妖孽蘇祁幀。嘆了口氣,怎麼每次都是吵,腦子轉了轉,還是問些正事才是,想到昨夜的猜測,看了看面前的蘇祁幀,開口︰「我不想跟你吵。」
「誰又願意跟你吵了。」蘇祁幀亦是不屑的樣。
許彥文音難得沒接口,只是淡然的說︰「我昨日還有話想問你,因為不太方便,現下正好。」
蘇祁幀聳肩,一副洗耳恭听的樣子。
「昨日你們一致目標指向賢皇蘇欽逸,可是百杜不是你的人嗎?她不就在賢皇府,為何她不回宣王府?」
蘇祁幀輕呼一口氣,目光幽深,道︰「墨炎的確查到了百杜的下落,也確實是在賢皇府,只是當墨炎想要再近一步,試圖接近她的時候,百杜身邊突然出現幾大高手,墨炎只得離開。看樣子卻是賢皇叔不是早有所防便是對百杜的軟禁。」
果然,同自己猜想的並不差,「只是蘇欽逸何以要軟禁百杜姑娘?若是知道她是你的人,直接滅口不就成了?」許彥文音喃喃道。
蘇祁幀搖頭不語。
許彥文音繼續剖析,突然抬眼看向一臉深沉的宣王爺,猜測道︰「或者是他想用百杜來威脅你?」
蘇祁幀搖了搖頭,沉下眼,斂住了眸中神色,「賢皇叔不可能拿百杜來威脅我,因為他知道根本威脅不了我。」
聞言,許彥文音抬眼看他,百杜怎麼說也是跟著他身邊那麼久,而且好像也是他母親唯一留給他的,呃——算是遺物吧,人物也是物嘛!暗自想著,而且那日當听聞肖俊瑤說起百杜已死的消息時,明明看到了他臉色的變化。
蘇祁幀看出她的懷疑,盯著她的眼一字字的道︰「我不受任何的威脅。」卻不知這話是說給許彥文音听還是說給自己听。
許彥文音只是定定的看著他,「我要皇位。」腦中不由的想到他曾對自己說的話,想到古今天下王者皆有的冷硬之心,而仁慈只會讓人逮住軟肋,也許便是萬劫不復。心情有些沉重,許彥文音半響才嘆了口氣,「是人都會有弱點的,除非你真的已經是鐵石心腸。」
蘇祁幀只是不語的看著她,看得許彥文音甚覺淒涼,齊陽曾說他對自己不一樣,熙若也總是拿他同自己開玩笑,她也隱約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心,只是——若非是幻覺,便是這天下、權勢、至尊地位在他們男人心中佔據了太重的位置,而女人只是輕不可見的一粒沙土,只是附屬品。許彥文音疲倦的仰首,太陽露出大半張臉,射的自己雙眼澀疼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