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怎麼沒了?文/櫻桃小新0
蘇北北一邊在路上走著,一邊罵罵咧咧,走回家里的時候,腳上已經磨出了血泡.
站在玄關月兌鞋子的時候,腳疼得要命。
彥謹之這個魂淡,真是不懂的體貼人,讓他不送他就真不送了麼?
難怪那麼沒有女人緣!
她一瘸一拐的走進客廳,撲鼻而來的是一股飯香味。
她疑惑著,往餐桌上一看,發現桌上擺著三菜一湯,還有一副碗筷。
蘇北北納悶了,誰會這麼好心給她做飯?
她家的鑰匙,除了程琳瑯這個房東,沒有人有,雖然她覺得程琳瑯不會這麼好心。
但除了程琳瑯,她確實想不到其他人茆。
恰巧她今天走了太多路,肚子也餓了,便顧不上那麼多,打開電飯煲盛了一碗飯坐在桌前,一邊吃一邊給程琳瑯打電話。
電話「嘟——」了兩聲就接通了,蘇北北咽了一口飯,問她,「琳瑯姐,我家里的飯菜是你做好的麼?」
程琳瑯被她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什麼飯菜?老娘今天自己都還沒吃飯,吃飽了撐的才會給你做飯!」
蘇北北咀嚼的動作變慢了,「咦?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除了你沒人有我們家的鑰匙啊?」
那邊傳來程琳瑯的大吼大叫,「蘇北北,那些飯菜來路不明,你丫的不準吃听到沒?」
蘇北北一愣,然後又用筷子夾起幾根筍子塞進嘴里,邊嚼邊說︰「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吃,要是有人飯菜里下了藥怎麼辦?蚊」
程琳瑯一听她那無所謂的調調,又吼上了,「就你那德行我還不知道,你要是敢吃老娘廢了你!」
蘇北北打開電飯煲又添了一碗飯,陽奉陰違的應著,「你放心,那點防範意識我還是有的!」
在程琳瑯絮絮叨叨的「不準吃」之下,蘇北北掛了電話。
那老婆子真是的,嘮叨的她耳朵都快起繭了。
蘇北北拿著筷子,很快把一碗飯咽了下去。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蘇北北心里一跳,立刻就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如果是程琳瑯來了,她知道蘇北北在家,直接砸門就可以了,才不會多此一舉帶著鑰匙過來。
這證明外面的人並不是程琳瑯。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抱著碗躲到了桌子底下。
門開了,她看到有人換了鞋子進來,那人穿著彥謹之的拖鞋,看下半身應該是個男人沒錯。
看著男人離餐桌越來越近,蘇北北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男人把什麼東西擱在了餐桌上,然後頭頂傳來男人疑惑的聲音。
聲音很小很模糊,蘇北北勉強才能听出他說的是,「碗怎麼沒了?回來了麼?」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里的碗,蘇北北真是後悔死了,她怎麼就偏偏把碗也帶著藏起來了呢?
她這一分神,手上的碗一滑,她趕緊用手抓牢,可是筷子還是掉下去了一只。
「啪嗒」的一響,蘇北北咽了一下口水,往後縮了縮。
這回玩完了。
果不其然,男人勾下腰朝桌底看下來,蘇北北捏著碗蓄勢待發,看到男人的下巴出現在視野里時,雙眼一閉,使出全力用碗砸了過去。
男人被砸中後,跌坐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哼。
蘇北北見成功了,立刻睜開眼爬出桌底想要逃出去。
爬到一半,看到跌坐在地上的男人,還有男人身邊滾落一地的櫻桃,她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姜潮,怎麼是你?」
姜潮捂著額頭從地上坐了起來,努力沖她擠出一絲笑容,「我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
蘇北北連忙把他扶到餐椅上坐好,一個勁兒的盯著他的額頭看,「讓我看看,有沒有砸傷?」
姜潮松開額頭,朝她繞繞手,「不打緊。」
他的額頭那里已經腫了好大一塊,蘇北北看著都疼,怎麼可能不打緊?
「都腫了,我去給你拿藥擦擦。」
蘇北北轉身要去拿藥,姜潮拉住她,「真的不打緊,一會兒就消腫了。」
說著,他又蹲去拾地上的櫻桃,「我先把這個拿去洗洗,我記得你以前最愛在飯後吃櫻桃了。」
蘇北北一愣,瞥了一眼桌上被她席卷過的殘羹剩菜,問姜潮︰「這些飯菜都是你做的?」
姜潮點點頭,從她嘴上拿下一粒米飯來,「我就隨便做了幾個小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怎麼會有我們家的鑰匙?」
姜潮狡黠一笑,隱約有了點當初十六七歲少年的模樣,「你以前總愛把鑰匙藏在門口的盆栽底下,我也是踫運氣試了試,沒想到真被我找到了。」
以前?確實是很久以前了。
那時候她還在上高中,是班上的班長,理所當然拿著班上的鑰匙。
任何一所高中都是禁止學生談戀愛的,他們兩剛好上那會兒,害怕被別人發現,總是約在放學時間等別人都走後在教室里約會。
好幾次姜潮都比她來得早,她不想讓他在門外站著傻等,于是就把鑰匙放在窗邊的盆栽底下,方便他開門進去。
她想,這個習慣大約就是在那個時候養成的,以至于到現在都改不掉。
恐怕以後得改改了,不然總能跟這些陳年往事扯上關系。
蘇北北想的出神,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把她嚇得渾身一抖。
拿出手機一看,是沈老板打來的電話。
她這才想起要給沈如帆送合同的事,答應他馬上就去後,掛了電話,從茶幾下拿出合約就要往外跑。
姜潮跟了出來,在她後面喊著,「你要去哪兒?」
「妖後!」蘇北北應者,朝他揮了揮手中的檔案袋,「我要去給熟人送東西!」
姜潮急匆匆的換了鞋,追上來,「你等等,我開車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