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聲音帶著大病初愈的嘶啞︰「你是……」
她是特意來看他的嗎?
蘇北北恍了恍神,差點忘了,這個男人很危險,差一點就漏了陷。
「我是送盒飯的,走錯病房了。」蘇北北一個骨轆從地上爬起來,連衣服上的灰塵都來不及拍,慌慌張張出了逃出了病房。
蘇北北走出病房的同時,窗外驟地狂風陣陣,夾雜著瓢潑大雨,打在窗戶上「 」作響。
小護士趕緊過來關上窗戶,她小心翼翼探出腦袋瞅了一眼窗外,吐了吐舌頭嘟嚕說︰「天氣預報總算準了一回,這台風啊,說來就來!」
台風?彥謹之心里咯 一下,那女人似乎連傘都沒帶,就算帶了,恐怕也擋不了這台風。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阿朗的電話,吩咐說︰「派幾個人開車跟在她後面,確保她安全到家,不要讓她發現了。還有,她萬一受傷了或是生病了,只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都饒不了你們!」
彥行之來醫院時,渾身被大雨淋了個透濕。
他把懷里捂著的燕麥粥放在桌上,朝病床上的彥謹之努努嘴,「喏,趁熱吃吧,林嬸一做好,我就給你拿過來了。」
彥謹之「嗯」了一聲,打開蓋子,果然還在冒著熱氣。他一邊吃,眉頭一邊不自覺的擰緊了。
「怎麼了?瞧你眉頭擰的,都可以夾死一只螞蟻了,難道是在擔心公司的事?」彥行之把濕透的風衣月兌下來,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拖開凳子坐在彥謹之對面,「公司有我在,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冒充你的身份已經一個星期了,公司都沒人發現我是冒牌的總裁。」
「就是因為公司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彥謹之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我知道!」彥行之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我答應過你的事我都記得,不準自作主張簽文件,不準在會議上做決定,不準做些有損你身份的事情,不準在公司里……勾搭……女職員,不準……呃……不準在……在你辦公室做……那檔子事……」
他的吞吞吐吐,換來彥謹之的怒視,「怎麼了?難道你後面兩條都犯了?」
「哪有!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彥行之目光閃爍,趕緊打著馬虎眼糊弄過去。
他嘴上說著沒有,心里卻虛到不行。他確實不是隨便的人,可他隨便起來不是人……
開始的那兩天是有小小的破那麼幾次戒啦,可自從彥謹之住院後,他就一直公司醫院兩頭跑,還要應付遠在加拿大的父母,忙得焦頭爛額的。
就連他好不容易通過那份撿來的簡歷查出來蘇北北家里的地址,也一直沒有時間去看看。
那個賭局他還牢記著,上回十萬火急的趕去鞋店也沒遇到蘇北北那個女人,這回說什麼也不能讓彥謹之先找到她。
而他不知道的是,彥謹之和蘇北北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見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