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衣物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她把皮箱塞到床底下,拍拍手,去開了門.
原以為是送飯上來的僕人,不料卻是是彥行之。
「怎麼是你?」蘇北北納悶了,這個時候他來找她做什麼?
彥行之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現在也不例外,「我來給你和寶貝兒子送吃的啊!」
蘇北北白他一眼,「少惡心人了,彥行之,我知道是你。累」
「你怎麼會知道?」彥行之有些難以置信,她應該是歪打誤撞猜對了吧。
「你們兩個一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分得出來誰是誰。」一個臭屁男,一個孔雀男,好分辨的很。
看來,她比他想象中厲害。服侍了他們多年的僕人,只有在管家的指示下才能分辨出他們倆,更別提其他人檬。
這個女人又給他帶來了驚喜。
「真沒意思,本來還想逗你玩玩。」彥行之故做無奈嘆了口氣。
接過他手里端了半天的餐盤,蘇北北一看,今天的晚飯菜色真不錯,有咖喱牛肉、炒田螺、糖醋排骨還有她最愛的海鮮湯。
她帶頭走進房間,把餐盤擱在桌上,對門口傻站著的人說︰「進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彥行之大步跟了上去,拖開凳子坐在她旁邊,看她小口小口的吃著飯,他尷尬的舌忝了舌忝嘴唇,「有事拜托你幫忙。」
蘇北北往嘴里塞了一塊排骨,語氣淡淡的︰「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
「五月二十三號。」
彥行之抓狂了,「不是這個,你再想想,是跟我有關的日子。」
「你的生日?」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
彥行之投降了,「算了,還是我自己來說吧,明天是我遵守約定,在公司……在公司果奔的日子。」
蘇北北一個沒忍住,嘴里的飯都噴了出來,她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不是吧,你……果奔?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見她笑得捂著肚子錘著桌子,毫無形象可言,彥行之眼角抽了抽,「難道謹之沒有告訴你?」
一提到彥謹之,蘇北北的笑容就噎在了那里。
真是沒眼力勁兒,沒看到他們正在冷戰麼?
蘇北北恨恨的用筷子不停戳著碗里的米飯,「我知道了,你是想請我明天去公司圍觀,為你搖旗吶喊加油助威!」
「才沒有那回事!」這蘇北北真是有把人逼瘋的本事!
「我是想讓你穿上這個,去引誘謹之。」彥謹之壞笑著,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心形盒子。
蘇北北打開一看,是一套豹紋露點的情趣內衣。
那布料少的……
那洞大的……
那帶子細的……
彥行之還在那里慫恿她,「你不是和他鬧別扭了嗎?這個絕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這男人啊,在床上哄哄他,保證他什麼都听你的,你們玩高興了,可千萬別忘了跟他提提我的事情啊。」
「代我送給你老媽。」蘇北北臉都黑了,把盒子推給他。
「為什麼不要?」彥行之又將盒子推回來。
「布料這麼少,還不如不穿!」
「誒∼∼這你就不懂了,女人若隱若現的性感比直接露點可要撩人多了……」
「說完了?」蘇北北把盒子塞到他懷里,二話不說直接把他使勁兒往門外推,「說完了就出去,不要打擾我吃飯!」
彥行之踉踉蹌蹌退到門口,不懷好意瞟了一眼她胸前的小饅頭,突然間明白了,「你想多了,不管你是G女乃或是貧乳,謹之都不會嫌棄的。他喜歡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胸。」
不待蘇北北反應,他又迅速的從口袋里拿出幾樣小東西,神神秘秘的塞到蘇北北手里,接著邪惡一笑,「差點忘了,預防措施得做好。」
蘇北北的手心里,躺著幾個安全套,這讓她更無語。
思前想後了一陣,她還是不贊成彥行之這個損招。她把安全套又塞給他,彥行之又以「為她好」為由推回來。
這樣來來回回推搡的結果是,幾個安全套全都散落在地。
上樓來的彥謹之正好看到這一幕,等他看清楚地上躺著的東西,頓時火冒三丈,他急步走過去,彎腰用食指和中指拈起一枚,舉起來問他們︰「這是什麼?」
彥謹之尷尬極了,在這種情況下被撞見,總有一種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
後知後覺的蘇北北完全沒有覺察到氣氛的詭異,若無其事的回答︰「安全套啊,小學生都知道。」
「我是問這種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你們倆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彥謹之用力拽著蘇北北的手臂,牙齒咬得咯吱響。
真是的,這安全套又不是她拿來的,是彥行之好不好,干嘛拽著她不放!
「啊諾……」彥行之心虛的模模後頸,要是讓彥謹之知道自己出了這麼個餿主意,恐怕到時候連塊遮羞布都不準他圍了。
「講中文!」彥謹之燥了。
「那個……」彥行之不停的朝蘇北北使眼色,暗示她快點解圍,蘇北北卻熟視無睹。
他們倆一個若無其事,一個吞吞吐吐,兩人一直在那里眉來眼去的,看得彥謹之相當不爽。
他另一只空著的拳頭猛地握緊了,「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們倆要用的!」
「彥謹之!你什麼意思!」蘇北北也惱了,他這不是含血噴人是什麼!
她一把打開他的手,連帶著自己手上的盒子也跟著甩了出去,盒子里的兩片布料暴露在三人的視線中。
「你們倆都冷靜點,听我說——」彥行之見彥謹之瞪著那套情趣內衣,眼楮都氣紅了,他很頭疼,事情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沒你的事!」
「一邊涼快去!」
蘇北北彥謹之兩人異口同聲的吼道,彥行之很不幸的充當了炮灰。
他想說,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你跟我進來!」彥謹之拉著蘇北北的手腕,不由分說把她拖進了房間里,「 」地關上房門,把彥行之隔離在外。
他把她壓在門板上,手指用力扣著她的下巴,語氣惡狠狠的︰「我還真是小瞧了你,現在連我哥都被你勾搭上了,說,你們做過幾次?」
沒想到在他眼里,她蘇北北竟是這種下賤的女人。彥謹之見她偏開頭沉默不語,心里怒意更盛.
她是不屑于回答他嗎?
有了彥行之就忘了他的好?
「回答我!他的技術有我好嗎?」彥謹之掰正她的下巴,手上加大了幾分力氣。
他的薄唇懲罰性的吻上她的頸窩,急切的來回啃咬著,在她在外的肌膚上留下自己的痕跡,「他有沒有吻過你這里?」
他的大手向下模索,狠狠揉捏著她胸前的柔軟,「他有沒有這樣模過你?」
他的冷嘲熱諷,他的侮辱,都像一把鋼刀插在她的心上,將她傷得千瘡百孔。
也對,上次在健身房,他也是這麼認為的,可能從一開始,他就認定了她不是個安分的女人吧?
既然這樣,又何必再來招惹她!
蘇北北覺得委屈,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著轉,她還是倔強的不讓眼淚流出來,她的聲音仿佛浮在雲端一般清冷遙遠,「你又想對我用強?」
彥謹之身形一滯,慢慢松開了對她的禁錮。
沖動是魔鬼,只要是涉及到蘇北北,他的內心很快就被魔鬼所佔據,很容易因為情緒失控而做出連自己都後悔的事,就像上次在健身房那樣,他明明下定決心不會再強迫她的。
他嘆了一聲氣,終是什麼都沒說出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彥謹之剛走,蘇北北立刻關上房門。
她吸了吸鼻子,振作起來繼續整理東西,這地方是一時半刻也呆不下去了。
囝囝推門進來時,蘇北北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見囝囝滿身大汗,眉頭一擰,「不是讓你不要到處亂跑嗎?媽咪的話也不听了?」
「囝囝沒有出去,囝囝在花園里和女僕姐姐們玩老鷹抓小雞。」
囝囝嘟嘟嘴,髒兮兮的小黑手偷偷伸向罐子里的曲奇餅干。
蘇北北猛地一回頭,囝囝急忙把手藏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