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彥謹之黑了臉,要不是今天被倪安樂抖出來,彥行之拿他當擋箭牌的事情,他恐怕永遠都蒙在鼓里了.
「這個豆芽菜跟你是什麼關系?男女朋友?」倪安樂說到「豆芽菜」三個字時,故意挺了挺自己那傲人的胸脯。
蘇北北跳腳了,她丫的,一下子就從平平的搓衣板升級到發育不良的豆芽菜了累!
她挽起了袖子,準備找倪安樂干架,彥謹之及時把她拽到自己身後,對倪安樂說︰「我們不是你說的那種關系。」
聞言,倪安樂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她輕蔑的瞥了一眼蘇北北,「也對,你的眼光還不至于差到這個地步!」
哪知她的話音剛落,下一秒,蘇北北整個人就落入了彥謹之懷中。
他以一種極其親密曖昧的姿勢摟著蘇北北,沖倪安樂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事實上,她已經是我的太太了。」
「什麼!」倪安樂瞪大眼楮,手中的面巾紙也掉落在地,她用手指指著蘇北北,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是說,你跟這丫頭結婚了?」
彥謹之聳聳肩,表示默認檬。
「什麼時候的事?你不是喜歡卉妮姐的嗎?什麼時候和這丫頭——」
倪安樂在那里一驚一咋的,彥謹之趕緊沖過去捂著她的嘴巴,沖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這里人多,我們換個地方說。」
咖啡廳里。
「什麼?!你和這丫頭都有兒子了!」
听到彥謹之說他們都有兒子了,倪安樂一下子還難以消化這個事實,她騰地一下拍桌而起,情緒抑制不住的激動。
身旁的東方宥笑著搖搖頭,按著她的肩膀安撫她,讓她坐了下來。
倪安樂拍拍胸口,看到四周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有些訕訕然。
她心里窩著火,看到桌上有一杯水,拿起來就猛灌。
被倪安樂「丫頭」「丫頭」的叫來叫去,蘇北北心里也不舒服了,明明都是相同的輩分,她憑什麼那樣不尊重自己?
「是啊,我和我們親愛的共同哺育了一個聰明伶俐可愛懂事的兒子呢!我們那個聰明伶俐可愛懂事的兒子啊,今年都五歲了呢!」
小樣兒,跟姐斗,你還女敕了點!
果然,倪安樂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還沒來得及吞進去的一口水全都吐到了對面坐著的蘇北北臉上。
她咳個不停,說話也斷斷續續的,像彥謹之求證,「五歲!咳咳……你們的兒子都……咳咳……都五歲了!」
東方宥無奈,輕拍她的背幫她順氣。
看到對面滿面都是水的蘇北北,東方宥又拿出面巾紙伸向蘇北北的臉,想幫蘇北北擦掉臉上的水漬。
他的手指還沒踫到蘇北北的臉,就被彥謹之攔了下來。
彥謹之不動聲色的從東方宥手中抽出面巾紙,禮貌的點了點頭,「還是我來好了。」
良好的教養使得東方宥並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他只是頗為尷尬的收回了手,又遞了一張面巾紙給身旁的倪安樂。
倪安樂總算好了一點,她幽怨的看了東方宥一眼,搶過他手里的面巾紙,考慮到是在公眾場合,又假姿態的將紙對疊,裝模作樣的裝高貴,只用紙輕輕沾掉了嘴邊的水漬。
她一邊慢慢擦著,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瞪著旁邊的這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的眾多男友之一,一個是她從小到大的玩伴,這回好了,全佔到那丫頭那邊了。
當然,最可惡的就是那丫頭了!
對面的彥謹之體貼的幫蘇北北擦著臉上的水漬,看著蘇北北像只落湯雞般的糗樣,倪安樂心里那叫一個樂啊。
「咳咳。」她故意清了清嗓子,手指敲著桌子,「這麼說,你和這丫頭是在卉妮姐走後好上的?」
蘇北北感覺到,彥謹之在听到倪安樂這句話時,手上的動作突地一頓。
那個叫卉妮的,一定是對彥謹之來說很重要的人。
或許,就是喜歡的人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蘇北北心里突然堵得慌,她拿開彥謹之的手,小聲抱怨著,「不要再擦了,皮都要被你擦破了!」
「哪里擦破了,我看看。」彥謹之關切的抬起她的臉,這里看看,那里看看。
他越是這樣,蘇北北越是心煩意亂。
「我是說快要擦破了,又沒說真擦破了!」
彥謹之也不知道又是哪里招惹到她了,便也別開頭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見他們倆這副模樣,對面的東方宥又捂著鼻子,發出一聲輕笑。
笑笑笑!一天到晚只知道笑!上輩子是彌勒佛轉世啊!
蘇北北和彥謹之都燥了,一起轉過頭瞪了東方宥一眼,意外地發現就連倪安樂也是擠眉弄眼的看著她和彥謹之,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豐富了。
這兩人,有毛病啊!
接收到蘇北北異樣的目光,倪安樂收斂了笑意,板著一張臉嚴肅的看著她,「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了。」
看出什麼來了?蘇北北斜睨她一眼,果然還是有毛病!
倪安樂不甘示弱的回瞪蘇北北一眼後,又沖彥謹之挑挑眉,「她這是吃醋了!」
聞言,蘇北北一下子燒紅了耳根,爭辯道︰「你才吃醋了,你全家吃醋了!」
「你——」倪安樂正欲發作,感受到周圍黏在她身上的目光正呈現出劇增的趨勢,又把脾氣強忍了下來。
「不生氣不生氣……」她拍拍胸口,緩和了下來,隨後又瞟了一眼蘇北北,「我是有教養的人,不跟你這個野丫頭一般見識。」
「那還真是多謝你了!」蘇北北故意說得很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