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射進落地窗時,蘇北北是在彥謹之的臂彎里醒過來的.
彥謹之還在熟睡,陽光打在他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就連臉上的細毛也清晰可見。
蘇北北低頭看了一眼腿間,發現那些污穢物已經被清洗干淨了,只有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還能證明昨晚確實有過一場激情的踫撞。
這個彥謹之,到比她想象中要細心體貼的多。
她忍不住會心一笑,下床撿起衣物時,兩腿一軟,腿間傳來的疼痛讓她的笑容也變成了齜牙咧嘴,看起來格外猙獰累。
渾身酸軟無力,差一點倒在床上時,一只強勁有力的手臂及時摟住了蘇北北的腰。
她回頭一看,彥謹之果著身子坐在床上,的重點部位被她昨天月兌掉的浴巾蓋住了,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你想去哪里?」彥謹之盯著她光果的身子,問她。
想到整個人赤條條的被他這麼盯著,蘇北北大囧,立刻掙開他的手臂,從地上撿起衣服來捂住自己的身子。
「我我我我……我穿衣服。」衣料太少,根本就不夠遮的,大部分身子都被暴露在空氣中。
蘇北北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著那兩塊少得可憐的布料,紅著臉沖彥謹之說︰「你轉過身去。檬」
彥謹之一笑置之,像是沒有听到她的話一般,把浴巾纏在腰間,便下床朝蘇北北走過來。
瞧他笑得那麼陰險的樣子,一定又是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
「你要干什麼!」蘇北北坐在地上,以為圓心,不停往後縮著。
這副場景,怎麼看都像惡少調戲良家婦女!
好玩!彥謹之笑得邪惡,走到蘇北北面前,蹲下來把蘇北北圈在自己的胸膛里,右手往下模去。
「不要!」蘇北北閉眼大叫。
「通常,女人在這個時候,說‘不要’,就是‘要’的意思。」彥謹之邪魅的笑了笑,朝她更加逼近。
在他的手指勾上蘇北北慌亂之中穿上的內褲邊沿時,她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你——」
彥謹之一個「你」字,語音拖得老長,故意逗她玩,看到蘇北北臉紅到不行,又壞心眼的說︰「你……你坐在我的衣服上了!」
啊咧?
蘇北北整個人一愣,低頭一看,底下果然墊著一個皺巴巴的白襯衣。
去他大爺的,害她虛驚一場!
從她底下抽出襯衣,彥謹之抬起手臂,舉到眼前瞅了瞅,嘆了一口氣,還是選擇坐在她身邊。
他背對著蘇北北穿衣服,衣料與衣料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沒一會兒,他就穿好了。
「你好了沒?」他問蘇北北。
蘇北北一邊緊張的往身上胡亂套著裹胸,一邊答,「好了。」
「那我轉過來了。」彥謹之扣上袖口,轉過來看著蘇北北。
不看還好,一看,頓時滿頭黑線。
裹胸沒不過胸口,內褲露出股溝,這就是她所謂的穿好了?
「你就打算這樣出去?」彥謹之扶額。
蘇北北也知道這副形象見不了人,她尷尬的撓撓頭,「我這不是只剩這了嘛!」
彥謹之站起來,走到米色的大衣櫃前,打開衣櫃,沖蘇北北招招手,「過來!」
蘇北北听話的走了過去。
衣櫃里掛著各種顏色各種款式的襯衣,蘇北北看得眼花繚亂。
真是**啊,每天輪著換,這些衣服都穿不完。
她在感嘆個不停時,那邊呢彥謹之已經拿著襯衣在她身上比劃了。
這件太短,不行!
這件太透,不行!
這件太貼身,不行!
一路挑選下來,蘇北北的腿都要站酸了,彥謹之總算是挑到了一件和他心意的。
他把襯衣都給蘇北北,「穿上這個吧!」
蘇北北看著手上的黑色加厚襯衣,問他︰「這件,應該不是你上班時穿的吧?」
彥謹之手握成拳,放在嘴邊,假意咳嗽了一下,「這是我的家居服。」
這個家居服,可真夠沉重的。
她還想說點什麼,門口突然傳來「篤篤」的前門聲。
伴隨的,是阿郎的聲音,「二少,事情辦好了。」
「你去浴室換衣服。」彥謹之囑咐蘇北北,末了,又加上一句,「記得把扣子都扣好。」
什麼嘛!她蘇北北又不是小孩子,這點事還要他教!
「知道了!」蘇北北陰陽怪氣的應了一聲,「 當」一下關上浴室門。
彥謹之也不明白她怎麼就突然發起脾氣了,只能看著浴室的方向搖搖頭。
女人心,海底針吶!
「進來吧!」他把窗戶打開,好讓屋里的氣味散去一些。
阿郎推門進來,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他恭敬的喊道︰「二少。」
「事情辦好了?」看到阿郎點點頭,他蹺腿坐在小沙發上,面朝阿郎,手一伸,「東西帶來沒?」
「帶來了,都在這里。」阿郎把手上的一個文件袋遞給他。
彥謹之接過來,隨手翻了一下,便丟在了桌上,態度明顯有些不耐,「你效率太低了!」
阿郎末了一把汗,實際上,他昨晚就打來了電話,只不過管家告訴他,夫人也來了,也在二少的房里,還說,如果他不怕死得很慘的話,管家倒是樂意試著去幫他喊二少下來接電話。
听到這種表面奉勸實則威脅的話,如果他阿郎還敢晚上跑來打擾,真是嫌命長了。
「那個人,得罪的是驍楚祁,沒有哪個黑幫勢力願意與驍楚祁對著干,所以,辦起來棘手了一點。」阿郎解釋說。
他剛說完,浴室門便被打開了。
蘇北北站在浴室門口,身上松松垮垮的穿著彥謹之的襯衣。
「該死!」彥謹之低咒一聲,快步走到蘇北北面前,用自己的脊背擋住阿郎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