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妻 第六章 三人不同到訪

作者 ︰ 雲笑蕊

那日在大街上不期然秘冷嫣然撞到的年輕男子,今天照常穿了一身白衣。

他是那種放在陽光下仍然飄然的人。正如他所穿的衣一樣白衣不染縴塵。

他的小廝覺得白衣男子有些反常,主子這次來中原宋朝是有些要事待辦。

並不是每天都有閑情逸致喝茶的。這種情況好像是從上次遇到那個脂粉氣的小子開始。一想到上次那個出丑啊,就把他恨的牙庠庠的,要是再次遇到,一定扁他一頓。

小廝頭腦里正在想著把那臭小子打的稀巴爛的場景,越想越解氣,不禁手舞足蹈起來。白衣男子看著自己的隨從,知道他心里有氣,看一眼就知道他心里想什麼。

無奈地搖搖頭,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這麼愛記仇。要不是看他父母早逝,他也不會收留這麼個小屁孩在身邊。

「王——」小廝剛起個頭,就被白衣男子怒瞪一眼。小廝趕緊止住,重新說道︰「主子,我們還要去天香第一樓品茶啊?」「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嗯——?」那嗯字拖得老長老長,仿佛在提醒著小廝不該管的就不要管。

小廝委屈的努努嘴,他這不是關心自家主子,提醒主子正事要緊嘛。白衣男子好笑的看著小廝孩子氣的舉動,並不想和他計較什麼,徑自向里走去,也不管身後的人跟不跟得上。

一進去就看到今天的茶樓特別熱鬧,好像又有什麼新鮮事呢。

選了個角落靠窗的位置,讓小二沏上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就在那自斟自飲著。

看似閑散,其實兩只耳朵早已豎起,凝神听著那些茶客津津有味談論的內容。某茶客甲︰「喂,我說老李你听說了沒,冷大將軍家可不得了。」

某茶客乙︰「是不是說那冷家千金的事。」

「你听到風聲了?」「那可不,這事傳得沸沸揚揚的,大街小巷現都人盡皆知啦。

怎麼可能沒听到。俺又不是聾子。」搔搔後腦勺。一副我早知道了的模樣。

這時丙茶客可急了。他這幾日因為買賣出了趟遠門,所以不知道現在有啥新鮮事。

連茶也顧不得喝,點心也放一邊了,趕緊扯著茶客甲,茶客乙的袖子︰「兩位知情的趕緊給俺說說!」

茶客乙看了甲一眼。甲會意,呷了一口茶,再吃了一塊點心,吊足了丙的胃口才一氣呵成劈哩啪啦全數倒出來。「那就是——冷家小姐生性丑陋,蠢笨如豬,體形胖如象,誰娶誰倒楣,這可真是個爆炸性的大新聞哪。

俺活了幾世都沒听過有哪家小姐如此蠢笨和丑的」丙不客氣地說︰「少在那吹了,你這一世都沒活完哪。哪來的幾世。」

甲也不惱,慢條斯理地回道︰「俺這是打個比方,你懂不。」甲乙丙三人就在那爭論不休,為誰的更牛逼。白衣男子听到那句︰冷家小姐生性丑陋,蠢笨如豬,體形胖如象,誰娶誰倒楣。就沒再理會其它了。

連日來隱在眉峰的那一抹愁緒也隨著這句消散無蹤了,心情一好,都有胃口吃東西了。

小廝跑進來時就看到他家主子接連吃了好幾塊桂花糕,把茶都喝光了。

委屈地向著主子哭訴︰「主子你已經罰我在門外站了半個時辰,不用連口水連塊點心也不賞給我吧嗚嗚嗚。」白衣男子想著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隨即扔了一錠銀子,讓小二再上一壺好茶,多拿幾樣點心給小廝。

「阿福,你在這慢慢吃好好喝,主子我先去辦事,一會在這踫頭。不準離開。」

「啊?」阿福極不情願地向上前又不敢,想舉步又回頭望著桌上那誘人的茶水點心。

最後終于屈服在美食下。決定在此等主子回來。白衣男子打了個響指,身形一縱,阿福抬頭時,只見一抹白影已出茶樓離自己越來遠,直至拐角後看不到。將軍府大廳里冷大將軍不停地來回踱著步,將軍夫人更是愁眉不展,臉上淚痕猶自未干。

終于冷大將軍不再踱步,轉而一坐在藤椅里。夫人一見喜上眉梢,趕緊相詢︰「老爺,可是有想到辦法了?」

將軍看著夫人那企盼的目光,真是難以啟齒啊,可不啟齒夫人等著哪︰「夫人,對不起,老夫這次無能啊,一點辦法也沒有。」

夫人听了也只好安慰著老爺,此事不怪老爺。可是心里不免失落難過。

戰場多少敵人都不在話下,偏偏被這事難住了,冷大將軍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誰在造謠,誰在陷害他們將軍府。氣氛一時壓抑得大伙都不敢多說什麼。這時管事只得硬著頭皮進來。該報備的還是得說哪︰「啟稟將軍,門外有一年輕男子求見。」

看著管事空空的手,就知道沒有拜貼,應該是臨時決定要來到訪求見的。不知是誰?將軍一時想不出此刻會有誰還要來拜訪。官場瞬息萬變,哪怕是一丁點的家丑也是會讓那些跟紅頂白的閃的比閃電還快。

沉思了一會,吩咐管事請那人進來。不一會管事就領著那年輕男子進來了。原來是那個白衣男子呀。不知他所來何事。到了廳中先向將軍行了一禮。

也不客氣,將軍還未讓他落座,他倒自行坐下來。

冷大將軍不但殺敵厲害,腦子更好使。看此人如此行事。想必身份定不簡單。看穿著雖然素雅但那股渾然天成的貴氣卻是無法被簡約的衣服掩蓋的。

將軍也是見慣大場面的,既不惱也不氣更不說話。直接無視年輕男子。

頗有些兩大俠比武,好像誰先出手就失了先機似的。

沉默再次沉默沖斥著大廳,管事實在受不了這低氣壓了,趕緊找了個借口溜了。

剛出的大廳管事想著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大廳里老是出現低氣流啊。因為口渴因為有些餓了,阿福小廝已經吃了兩杯茶兩塊糕點了。想著要不要去找主子呢。

可是主子說了不許去,只能在這等。想想還是听話地在這等吧。免得主子回來時找不到自己就不好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並不會因為少了一兩人就有所影響,仍舊熱鬧地吸引著來往的行人。

尤其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在閨房悶壞了,趁著出門的機會還不如月兌籠的鳥雀樂不思蜀啊。「小姐,累不累要不我們去茶樓歇歇,喝點茶吃些點心吧。」「也好。」

只見一位穿著鮮艷的大紅色的紗羅裙的女子先行朝著天香第一樓走去。後面跟著眼楮往上挑的丫環。

本想坐下來好好歇歇,但她才坐下就听到一個大新聞,興奮得她差點尖叫。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真是會叫出來的。

還沒坐熱,點的茶上的點心都沒來得及吃,就急忙忙出去了。她的丫環不明所以,也不敢多問,只能乖乖跟上。她不知道她家小姐坐的位置正好是之前白衣男子坐的位置。可想而知她听到了什麼。

桌子旁邊同樣的甲乙丙三茶客的談話和爭論。丫環很是奇怪她家小姐怎麼不是往回家的路走,而是去了相反方向。急急追上去,想提醒小姐走錯了。沒料到小姐突然停住腳步差點撞上,一瞅「將軍府」。

那幾個大字蒼勁有力,據說是先皇所賜,那是何等的榮耀啊。小丫頭咂舌著想著。冷嫣然這一覺睡的真是舒服啊。平時下人都會在做事時說說話,今天咱那麼靜呢。

這是奇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找小小問了下,說老爺在前廳招待客人。

哈哈,好機會又可以偷溜出去玩了。雖然沒什麼好玩的,但總比悶在府里好呀。人總要出去透透去嘛要,要不然是會發霉的。說干就干,正準備喬裝出門。

哪知好死不死的管事找來了。唉,真是煞風景哪。冷嫣然嘴噘著,不情願的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管事一看小姐那臉色就知道來的不是時候。可是他也不想啊。唉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

大主小主都不好伺候哪。唉,管事可憐的想著,他那腦袋哪,他那心髒哪。

這管事的銀子也不是那麼好掙的。真是個既考腦袋又考心力的活啊。身子一福,雙後一揖︰「啟稟三小姐,左相之女左縴縴求見。」冷嫣然以為听錯了︰「什麼?左縴縴。哪根蔥,本小姐不認得。不見!」

管事一听臉就開始發熱了,硬著頭皮只能再稟報了一次︰「老奴也是那麼說的,可對方堅持不走,今天老爺那兒又不能去打擾。小姐你看——?」

一臉為難地看著冷嫣然。冷嫣然生平最怕人家軟言軟語了。她就是吃軟不吃硬的。算了,人家也不容易那就勉為其難見一見吧。管事得到特赦,興高采烈地折返到大門處請左縴縴進府。

左縴縴一路行來,感覺這將軍府並不比自己相府差。雖然是武將的地方,卻布置的雅致細膩,大氣不失溫馨。

讓人看了就喜歡,仿佛置身在一汪瀑布前,雄渾唯美。行了一路被管事引到一花園處,讓丫環奉上果品,茶點,說明自家小姐一會就到。管事就退下了。

冷嫣然本想就那麼出去的。可一想不對,自古在朝為官的尤其相與將總是有矛盾的。

既是如此,相之女怎麼可能突然來訪。何況搜索腦中記憶一遍,這具身體的前主可是沒有認識她的記憶。

看來定是位不速這客,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怎麼有種赴鴻門宴的感覺。

不同的是,她是在自己家里赴鴻門宴的。有趣有趣。靈機一動,喚來小小把染料拿給她。小小猶豫了一下,還是听從小姐的吩咐拿來了染料。

看著小姐忙碌的身影,看著小姐不停地在左臉這抹抹那涂涂的,右臉也是如此相同的抹抹涂涂。

小小好奇著,小姐這是要干啥呢,大白天的?

不等小小好奇多久,冷嫣然大呼一聲︰「好了,Beautiful。」一轉身把個小小差點摔趔趄,喳呼著︰「小姐,你怎麼又這樣啊,不能再丑化了,再丑真要嫁不出去了。」

冷嫣然直接左耳進右耳出,不顧小小在身後苦口婆心地勸著,一溜煙地小跑了出去。哈哈她等不及要看到左縴縴的反應了。

花園中左縴縴百無聊賴有一搭沒一搭抿著茶。听到響聲,把頭轉過來,殺豬的尖叫響起︰「媽呀,鬼,鬼啊,別過來!別過來!鬼呀,救命啊!」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被稱作鬼的某人笑的眼淚鼻涕都要下來了,就差沒有笑岔氣了。

沒想到古人如此膽小,如此怕鬼啊,好玩真是太過癮了。一掃被賜婚的郁悶。左縴縴當時條件反射只顧著跑了,跑了一段,只听得到呼呼的風聲。好像沒有其它什麼不明物體跟過來。

大著膽子回頭一看,看到某女笑的那個花枝亂顫哪。那個肆意啊,再看陽光折射出來的影子。

頓時什麼都明白了。臉氣得鐵青,手緊握成拳,恨不得把眼前那笑的張揚的女子臉撕爛。

何況又是這麼一張丑的不能再丑的臉。馬上反擊的話像連珠炮似的爆出來︰「今日真是見識了何謂冷家之女生性丑陋,蠢笨如豬,體形胖如象,誰娶誰倒楣」。

冷嫣然停止了大笑,望著眼前的女子那一身刺目的紅。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不答反問︰「還有呢?」「啥?」左縴縴沒料到冷嫣然听了這個也不怒,難不成是氣瘋了?

她可不管這些,既然某人要問,那索性一罵到底,徹底把她的自信心打垮更好。

「廢物!廢柴!不,說你是廢柴抬舉你了,柴都比你漂亮比你有用。你簡直豬狗不如,廢物不止!」冷嫣然撢了撢手指甲上的灰,斜睨著左縴縴︰「還有呢?」

「還有?」左縴縴不敢置信世間竟然有如此女子。

怎麼被說的如此不堪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換做其它女子不是勃然大怒就是號啕大哭了。冷嫣然看著左縴縴詞窮了。還以為她多了不得原來也只會這幾句。

遜!現在換本小姐上場了。「小小,上茶。」小小早就義憤填膺,要不是礙于身份早上前幫她家小姐出氣了。

小姐不會是氣糊涂了吧,還讓自己給那個不要臉的上茶?

冷嫣然知道小小心里怎麼想的,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只用眼神一瞄。

小小一接收到,二話不用無條件服從。上了一壺新茶。新茶當然是用剛燒開的水泡的羅。不開不泡嘛。

「來來來,我說左縴縴是吧,看你說多了想必口渴了,正好新上來的桂花茶,清香可口,很解渴的呢。

最適合女兒家喝了,既然來了將軍府,定要嘗嘗,要不然豈不白走這一遭了。」邊說邊拿著茶壺上前為左縴縴沏茶。左縴縴說的確實渴了。看著冷嫣然溫馴的模樣,以為好欺負的。

冷嫣然看左縴縴走過來了,狀似好客地給她上前沏茶,說時遲那時快,「啊呀」一聲,很重很大的一聲,

又是特意離左縴縴耳邊大叫的,可想把個左縴縴的震得腦袋嗡嗡叫。作勢踩到自己裙擺,身形不穩向前跌倒,手胡亂揮舞著,急欲抓個什麼作為支撐。

不知是巧還是不巧就抓住左縴縴胳膊了。那茶壺由于慣性向一面傾斜,于是那里滾燙的水不客氣地歡快地向著某一人的某一處奔流去。「啊啊啊,燙死我了,你個賤人,你想謀殺啊。」剛尖叫完左縴縴就掄起手準備扇冷嫣然那染料臉。

小小急死了,離得遠跑過去已然來不及了,急的只能大叫︰「小姐,小姐,快躲開,小心那手那手那手——!」冷嫣然在左縴縴手掄起時就瞄到了,奈何現在兩手都沒空著。要不然她根本別想把手掄起來。

既然她要如此,那休怪她不客氣了。

眼看著左縴縴的手就要揮到她家小姐臉上,小小無助地把眼楮閉上都不敢看了,嘴里直念著阿彌陀佛!

又一聲殺豬叫。小小一听不是自家小姐的,才敢把手移開眼楮處,一看樂了。哈哈,叫你欺負我家小姐。

原來左縴縴自食惡果,手踫到了那滾燙的茶壺,燙死她了。想必手上已然起大水泡了。冷嫣然本想教訓一下她,就此放過了。哪知趁著她轉身之際,左縴縴飛撲過來,想偷襲她。

這女人心真是太歹毒了,想盡辦法就是要讓自己殘缺一樣。把冷嫣然最後一絲憐憫都給掏盡了。迅速回旋,左縴縴只覺眼前影像一花, 哩啪啦一陣旋風,左右臉各挨了三個巴掌。

聲聲清脆,打的是又響又亮,左縴縴眼冒金星。這才知道後怕,身體瑟縮地瞧著冷嫣然。

看著她姿態休閑地在手上呵著氣︰「你不是人!」左縴縴聲音顫抖地指控。

「對付畜生當然不需要用人的手段!」「你——你——。」你了半天,左縴縴也蹦不出半個字。不甘心但現在在人家地盤上,左縴縴只能隱忍著。

雙手撫上自己臉,感覺到已經腫起來了。此仇她記下來,不再停留拔腿就逃。冷嫣然也不想去追。所謂窮敵莫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今天給她教訓就行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還之。「啪啪啪」是人都听得到的。恐怕鳥獸也听得到了。要不然如何會飛離此處呢。

隨著擊掌聲伴隨而至的是一句男子的贊美︰「精彩精彩,今天真是不虛此行!」

「誰?!」冷嫣然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某處。不一會就從樹蔭後走出一白衣男子。

是他!這人真是陰魂不散,老跟著她干嘛有病!

「你何時在那的?看閣下一表人材,原來也會做梁上小人之事哪」

暗諷他是偷听賊,白衣男子哪會听不出她話里的譏諷之意。望著她無波無緒的臉,看不出她心里想著什麼。再回想她剛才的所作所為。

此女真如傳言蠢笨如豬嗎?如果這都算蠢笨如豬那世間還有聰明的嗎?

看著白衣男子打量自己的眼神,她心中有不好的感覺升起。不會被他發現什麼吧。這個男子看著無害卻是有著一副獵人的眼楮。

探究著他感興趣的人事物。可是冷嫣然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吸引他注意力?白衣無風自飄,他動了。只需要一瞬就出現在冷嫣然面前。冷嫣然顧不得贊嘆如此快的輕功。

出于作為殺手的本能,用手格擋著。果不其然,那白衣男子真伸出修長的五指準備抹去她臉上的染料。

雷霆動,氣旋流!

就在兩人對上時,另一股仿如泰山壓頂的氣流穿越任何障礙把兩人硬生生的分開。

不同的是冷嫣然如春風拂面,仿佛有只無形的手托了自己一把。

而白衣男子就沒那麼輕松了,猶如千斤重錘直接襲向胸口,嘴里一股腥甜,忍不住「哇」的一口,噴出一口鮮血,渲染了腳邊的土壤。冷嫣然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人已經落入一個金色的懷抱中。

不知為什麼,她沒有抗拒。是因為事發突然忘了如何反應,還是看到對方穿的金色衣裳就讓她莫名的信任。

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只會幫她。不知為什麼她就是這麼覺得,沒來由的信任著。「這次只是小小的警告,下次殺無赦!」沒人懷疑男子所說的話。那是一種天然的霸氣,王者之風盡顯無遺。

讓人忍不住跟隨,無端信服,絕對臣服!眼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手越發收緊懷中女子的縴腰,但又恰到好處地沒有讓對方感覺不適。冷嫣然剛想問什麼,眼前一花,人已騰空而起,金色衣裳如氣旋流一樣展開優美的弧度,迷了她的眼,

也看痴了隱在花叢後那紅衣女的的眼。陽光就是有個好處,可以映照出金屬一類的東西。

冷嫣然沒有看到金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因為她看到時,那無數的針已經飛向花叢的一角了。「啊——」這次的聲音就沒前幾次好听了。更加淒厲猶如地獄女鬼發出的恐怖尖叫聲。

可見那女的痛苦得直差沒有撞牆自盡了。眾人都好奇那女子遭遇了什麼。

循聲找去,只見一紅衣女子又手捂著自己的臉,血止都止不住,從指縫里傾泄而下。想來那女的臉絕對毀了。不用看也不知道。光看那個流血量就知道臉上捅成馬峰窩了。

真是慘不忍睹哪。不過這樣的人不值得可憐,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伴隨著金色身影的消逝,好听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動本君女人者,毀!」

------題外話------

瘋了瘋了。打完才知道一下子寫了六千多字。六千多字哪。整整打了一二小時。打完才知道。我從六點多寫到八點多。實際上快九點了。瘋了瘋了。呵呵。支持我的留下你們的花花鑽鑽票票哦。鼓勵我一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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