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生風的走了過來,借著裙擺的遮掩,殷蓮一腳狠狠地踩在了殷舞那瘦弱的只余下骨頭的手上,腳尖用力的粘壓摩擦著,狠著眼,怒斥的發泄著火氣,「你還要丟人現眼到什麼時候,還不給我從地上爬起來,殷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頭有些昏沉沉的痛,可是這不妨礙殷舞的思考,被踩中的手指尖銳的刺痛著,這樣的痛卻被殷舞忽視著,慢慢的抬起目光看向眼前盛氣凌人、嬌縱不已的女人,莫過于十七八歲的年紀,花一般的面容,可是卻帶著陰狠和毒辣,高挑著丹鳳眼,惡狠狠的瞪著殷舞。
「看什麼看,快給我爬起來,宴會就要開始了!」看著殷舞如同過去一般,沒有任何精神的眼楮,殷蓮嘲諷的再次的罵了起來,一手啪的一下揪住了殷舞滿是茶水和茶葉的頭發,惡毒的將她孱弱的身體從地上給拉了起來,「滾到外面,讓你的丫鬟給你收拾好,這三天,你要是敢丟我的臉,我弄死你這個白痴!」
這不是自己的身體!當頭皮痛的發麻,清瘦的身體就這樣被拉起來時,殷舞這才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身體,太瘦,那露在衣袖下的手骨瘦嶙峋、暗黃而病弱,手腕更是瘦的可以被折斷,沒有一點的力氣。
自己已經死了,只是魂魄卻莫名的出現在了這一副身體上,想到了裴炎,想到了殷天雪,殷舞只感覺心頭再次劇烈的痛了起來,原本以為自己一死就可以解月兌了,如今才知道,原來有些錯是無法彌補的,或許這樣痛苦的活著,才是對自己真正的懲罰!
「看什麼看,還不滾出去!」看著殷舞那空洞洞的目光白痴般的掃過四周,殷蓮嫌惡的抓著殷舞那瘦的只余下骨頭的胳膊,粗暴的拖著她向著庭院門口走了過去,用力的一推,踉蹌之下,殷舞再次的跌在了粗糙的地面。
手掌被擦破了皮,嫣紅的滲透著鮮血,從五歲那年殺死了那個禽獸之後,殷舞最厭惡的就是鮮血,而此刻,靜靜的看著掌心的鮮血,殷舞空洞的目光里盛滿了絕望,原來死也是一種奢望了,也對,在自己害死了姐姐和裴炎之後,就該下地獄接受懲罰的,而不是一死就可以解月兌。
「小姐,那些個花孔雀又欺負你了?」遠遠的看著被推在大門口的殷舞,金靈快速的拔腿跑了過來,張揚的小臉上滿是怒火,這些人佔著身份,一個個都欺負小姐,小姐雖然呆傻了一點,丑了一點,可是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任何人,這些花孔雀沒一個好東西。
「小姐,我都說過你要還手,還手你不懂嗎?下一次她們打你,你就抓她們的臉,我都替你將指甲留這麼長了,只要你抓她們的臉,這些花孔雀保管不敢再欺負你了!」恨鐵不成鋼的抱怨著,金靈動作麻利的將殷舞從地上扶了起來,拿過手絹輕柔擦去她臉上的茶葉和灰塵,看著這呆呆的,永遠都沒有表情、面黃肌瘦的小臉,金靈只恨自己是一個丫鬟,很多場合只能在外面等,眼睜睜的看著小姐被欺凌,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
「叫什麼叫,還不快給這個白痴裝扮一下,宴會就要開始了!」殷蓮和一眾千金小姐走了過來,一雙雙目光都帶著譏諷和得意看臉帶著胎記,丑陋不堪的殷舞。
大家聚會之所以都願意帶著這個白痴丑女人,是因為不管誰受了怨氣,都可以發泄到這個白痴身上,無聊的時候正好作弄作弄她,而殷蓮這個當二姐的都無所謂,其他人更是有恃無恐。
「小姐,我給你梳頭。」金靈氣呼呼的對著殷蓮一瞪眼,拉著殷舞走到了角落里,快速的替她整理著儀容。
可是不管金靈如何的手巧,殷舞巴掌大的瘦弱臉龐,沒有一點光澤的暗黃肌膚,太瘦之下,眼眶凹陷下去顯得那目光更加的空洞而呆板,雖然已經十三歲了,可是比起其他粉妝玉琢的千金小姐,顯得無比丑陋,更不用說那盤踞在左邊臉頰上的丑陋胎記,讓殷舞成為名副其實的第一丑女,更何況天生就有些的痴傻。
按照軒轅王朝的習俗,中秋的宴會為時三天,第一天是這些未出嫁的小姐和青年才俊們的詩歌會,由國師主持,如果能結成連理,那麼會得到國師的祝福,自然會成為人人羨慕的天賜良緣。
「小姐,一會看見國師,你可不要再胡鬧了,國師大人不計較,可是軒轅王爺在,如果你褻瀆了國師,到時候,即使老爺在家,也保不了小姐的。」雖然知道自己的話小姐根本就不懂,可是金靈還是不停的重復著,小姐也真是,怎麼就那麼膽大包天的對國師大人物無禮呢,幸好國師大人並沒有在意,否則小姐就真的麻煩了,雖然金靈也花痴的認為國師大人俊美的如同謫仙。
落後了眾多千金小姐們許久,金靈快速的拉扯稍微整齊一點的殷舞向著宴會的百花園匆匆的趕了過去,當看見那白色的身影時,金靈白眼一翻,天哪,怎麼就踫到國師了!真的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越躲越遇見!
終年都是一身白色的錦袍,頎長的身影被襯托的淡雅出塵,俊美的臉龐上五官美麗,一雙黑眸帶著看透世間的漠然,身為軒轅王朝的最尊貴的國師——白陌塵。
永遠都是不染世俗的雪白,冷淡的氣息,宛若天山終年不化的冰雪,沒有溫度,沒有感情,或許正是因為拋棄了七情六欲,所以白陌塵才能成為軒轅王朝這麼多年來最有靈力的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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