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舞抬頭看了看夜空的圓月,之前在林子里,那三個人曾說每月十五,他的靈力會大弱,如今不過才農歷十七,清寒的目光里不由的多了一份擔心。
「可以遲幾天。」白陌塵無聲的接過話,心頭微暖,雖然靈力這一次耗損的很厲害,不過十五已過,靈力正在恢復,再等幾天,要恢復殷蓮的雙腿絕對不會有問題。
「留下來。」並不知道白陌塵究竟恢復到什麼程度,如果再發生那一次樹林里的危險,殷舞清寒的嗓音響起,目光里帶著一份堅持,如果他要醫治殷蓮,那麼就留在這里,直到他真的可以自保回到寒谷。
「嗯。」淡淡的應下一個字,白陌塵轉身向著院子外走了過去,殷舞也隨即跟了過去,一前一後的兩個身影離開,讓靠在門邊的殷輕風錯愕的楞了又愣,他們在說什麼,殷輕風是一句都沒有听明白。
「公子,你不用一頭霧水,小的也是雲里霧里。」直到兩人的身影遠去了,角落里司書揉著睡意朦朧的眼楮走了出來,根本就不知道國師大人和五小姐究竟在說什麼。
「不要把本公子和你這個笨蛋比,回房睡覺。」殷輕風慵懶一笑,直接的敲上司書的頭,雖然不知道小妹和白陌塵說了什麼,不過白陌塵會留下來醫治殷蓮就可以了,不過小妹竟敢就這樣輕易的被白陌塵該拐走了,難道小妹真的如同傳言里一般愛慕他?
簡陋的院子是殷舞住的,金靈還被關了起來,所以空出了一間房,讓白陌塵住了進去,殷舞重新的回到自己破陋不堪的臥房。
第二天,清晨,微涼的氣息籠罩下來,陽光還沒有穿透雲層,秋日的早晨顯出微涼的寒意,頭發很長,殷舞有些無奈的看著手里的木簪子,試了三次,卻依舊沒有辦法將這一頭披散的長發給挽起來,也找不到帶子扎起來。
站在門口,白陌塵看著屋子里有些無奈的殷舞,一抹淡淡的笑滑過凜冽的眼,白色的俊逸身影走了過來,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簡單的挽出了一個發髻,拿過她手里的簪子固定住。
「謝謝。」看著銅鏡里已經梳理好的頭發,殷舞回頭致謝著,因為是白陌塵梳理的頭發,所以並沒有像金靈一般刻意留了幾縷頭發散落下來遮擋臉上的胎記,而將她一張臉直接的展露出來,也明顯的能看出那從眼下遍布到下巴處的胎記。
之前殷舞的胎記遮掩了幾分,而此刻,完全展露出來時,白陌塵那原本淡雅出塵的表情不由一怔,抬手,微涼的指尖撫上她的臉,這個印記莫名的有種熟悉的感覺,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似乎有一層白紗擋住了記憶,朦朧之中,卻飄忽的捉模不定。
「怎麼了?」看著白陌塵那皺起的眉,殷舞低聲的開口,因為只是銅鏡,所以殷舞只能模糊的看見臉上的胎記,只是從沒有在意過。
「沒事。」收回手,白陌塵依舊是淡然無波的聲音,「走吧,去看看殷蓮的腿傷。」其實靈力已經在一點一點的恢復,只是不知道殷蓮傷到什麼程度,需要耗損多少靈力。
如果說昨天軒轅傲的到來讓李氏和整個殷家震驚,而一大早殷舞和白陌塵的一起出現,徹底讓整個殷家都炸了鍋,這個軒轅王朝最高貴而神秘的國師大人,竟然出現在了殷家,這可是莫大的殊榮。
「國師大人,這邊請。」李氏慶幸自己昨天並沒有刁難回來的殷舞,雖然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能請到國師大人,李氏一方面是清醒殷蓮的腿終于有救了,另一方面卻也暗自嫉妒,殷舞這個白痴身上究竟有什麼變化。
殷蓮的膝蓋骨完全破碎,手一踫,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哀嚎慘叫聲,白陌塵冰涼的手落在殷舞的膝蓋上,淡淡的看不見的光芒縈繞在指尖,白色的錦袍,絕色出塵的俊逸面容,宛若天人般的存在。
這是靈力所傷?震驚的收回手,白陌塵回頭看向身側的殷舞,她明明是沒有絲毫的靈力,可是怎麼可能將殷蓮的膝蓋骨完全的擊碎,這不是外力造成的傷,而是強大的靈力外泄,如果不是靈力收的快,不要說膝蓋骨,整條腿的骨頭都可能被擊傷成無數的碎片。
對上白陌塵的目光,殷舞依舊是一臉的清冷而淡漠,只是空洞的目光里閃過一絲的疑惑,兩人就這樣對望著,直到一旁殷輕風實在受不了的咳嗽出聲,滿臉醋意的打斷兩人的對視。
「國師大人,蓮兒的腿還有救嗎?」嬌柔無比的開口,殷蓮一臉的淒楚傷懷,欲語還休的目光看向坐在床邊的白陌塵。
如此近距離的打量著國師,不同于軒轅王爺那般偉傲至極的冷酷,白陌塵的美是出塵的俊逸,優雅如菊,淡泊如水,宛若是鏡花水月中存在的神帝,讓殷蓮忍不住撲通撲通的加快了心跳,這樣一個俊美的冰冷的男人,若是愛上一個人,這一張俊逸的臉上該是如何瑰麗的神色。
「三日後。」淡淡的開口,白陌塵直接無視了殷蓮那帶著幾分挑逗和羞赧的目光,視線依舊停留在殷舞身上,幽冷淡泊的嗓音卻多了一絲的溫度,「和我出來一下。」
明明自己該是喜悅小妹和白陌塵之間這份莫名其妙的關系,如此一來,殷家的人至少不會再欺凌小妹,可是看著又是一前一後離開的兩個身影,殷輕風突然感覺胸口酸澀澀的壓抑著。
自己這是怎麼了?邪魅不羈的笑容里閃過一絲的復雜,殷輕風朗然一笑的勾著嘴角,看來是擔心過度了,不過如今有白陌塵在,自己就可以放手了,倒是可以拉上段毓去美人閣好好的樂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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