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現在真很不開心,府里最近發生了很多事,而且,都是煩心事,娘,我也不知該怎麼辦了,娘,如果你在,或者大哥在,就好了。」是夜,香苑,流香獨坐窗前,對著月光,秀眉深鎖。
又呆了半晌,她站了起來,朝內室走去,可是,躺了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半宿,卻仍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香苑不遠處的一小廂房里,隨影也是一宿沒睡,今天的事,實在太有沖擊力了,她不明白,為什麼三姨娘總會莫明其妙的對她好,更讓她難明的是,為什麼,雖有四小姐的警告,可是,每次見到三姨太,卻不由自主的有一股想親近的感覺,對三姨太的懼怕和二姨太完全不同。
這是為什麼呢?難道,她對我好,真的只是因為我是二小姐的貼身侍婢?
愁斷腸,斷腸愁,今晚,看來花府是沒幾個人能睡得著了。
特別是因為,花老爺從農場回府生,重申了三姨太的話,蓮苑,流玉得讓出來了。
「爹,爹,憑什麼,憑什麼?我才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偏幫外人?」花老爺的書房,流玉聲淚俱下。
「我說四小姐,你這話就見外了,什麼外人?隨影可是從小在花府長大的,況且,她現在已是我們花府的小姐,就更不該是外人了。」三姨太揮了揮絲帕,一副義正嚴辭的樣子。
「爹,你別這樣做,好不好?要不,你等我娘回來,再作決定,好不好?」流玉軟了軟語氣,在爹面前,她自知斗不過這個討厭的女人。
「四小姐,這可是老爺思慮了很久的事情,都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怎麼還可以拖呢?」三娘沒給花老爺過多思考的余地。
「爹……」流玉淚都出來了。
「好了,別說了,別說了。就這麼辦吧。」花老爺煩躁的站了起來。
「爹!」流玉傷心的不知說什麼好,雖自知不是爹的最寵,可是,一直以來,爹對自己還算是和顏悅色的,可是,現在,為什麼變得這麼快?爹最近,對自己麼的脾氣也大多了。
「別說了,爹已決定,你們都回去吧。」
「爹……」流玉還想說什麼,可看了看父親的臉色,不敢造次,只能把委屈的眼光投向二姐,期望著二姐能像以前一樣,當她的保護神。
可是,流香卻沒有開口,她只是看了爹一眼,轉身就走了。
「二姐……」流玉既是不解,但更多的是委屈,她跟著跑了出來,拽住流香的衣袖,「二姐,連你也不幫我了嗎?」
「四妹,」難過的抱過小妹,「現在能幫你的,只有一個人,我們現在就去找她。」
「你是說?隨影?」流玉看到了一線生機,對,只要隨影不同意,爹就不會讓她搬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