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打我嗎?」韋婷看著齊洛軒憤恨的模樣,便冷笑道,「來打啊,說不定那些記者明天一定會寫出十分精彩的報道呢,你可別忘了,這監視器可是開著的。被你打,我可沒什麼損失,不過像你這種剛剛爬上位置的人來說,名譽還是很重要的吧。」
齊洛軒的拳頭踫觸到韋婷的臉頰上,被她說的話給頓住了,沒錯,現在監視器開著,房內的一舉一動全都被記錄下來,如果這拳打下去,那麼明天自己的新聞可絕對不會少,但是剛剛被韋婷扇耳光的事照樣被記錄下來,這對自己簡直就是侮辱。
站在旁邊的瑞奇冷眼看著這一切,眼里忍不住閃過一道贊嘆的目光。
剛剛還焦急的邵俊峰听了韋婷的話,頓時明白韋婷的用意了,這個笨女人居然在為自己出氣,一股酸酸的味道涌上喉嚨,邵俊峰第一次覺得自己好想流淚,好想抱著這個女人哭一場。哭出自己這麼多年的壓抑跟痛苦,哭出自己道不盡的辛酸。
「你敢威脅我?」齊洛軒咬著牙齒恨恨的擠出這幾個字,雙眼憤怒得想把韋婷給撕碎。
「威脅,我怎麼敢,我只是好心的在提醒你這個事實,不是嗎?」韋婷嘴角露出一縷嘲諷,挑了下眉毛說道。「還有,你對著一個柔弱的女人這麼的張牙舞爪,我可以告你恐嚇罪吧。」韋婷看著齊洛軒放在肩膀上的手,不悅的蹙起眉頭,感到十分的惡心。
「你……果然有種。」齊洛軒看著韋婷,詭異而又殘忍的笑了起來,眼里冰冷萬分。
「想不到堂堂的也這麼白痴啊,我好像是個女的,齊總可記得用詞要得當呢,不明事理的人還以為你男女不分呢。」韋婷一臉玩味的看著齊洛軒,沒有半分的懼意。
邵俊峰再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不禁對韋婷的伶牙俐齒愛極了。就連一直很少露出微笑的瑞奇,此時也是露出難得一見的笑臉。
齊洛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冷冽著臉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摞下狠話說︰「別以為你能得意多久,到時只怕你想死都來不及了吧。」
邵俊峰頓時臉色一沉,厲眼看著齊洛軒,但卻沒有說什麼,薄唇緊抿著,讓人猜不透他現在在想什麼。
韋婷听了他的話,身子輕輕一顫,但臉上卻還是淡然的看著齊洛軒,露出極鄙夷的神情說道︰「齊洛軒,你真可憐,真的,因為你從來沒被人愛過,你根本就不明白什麼是愛。」
韋婷那淡淡的幾句話就像一只無情的大手毫不客氣的撕開齊洛軒最丑陋的疤痕,齊洛軒看著韋婷,臉色慘白,所有的憤怒就這麼空前的爆發出來,嘶聲竭底的吼道︰「是,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我也不需要愛,愛我的女人多得是,你以為你懂愛嗎?你知道你的愛多可笑嗎?你愛的男人是一個犯,你知道嗎?而你,不也是曾被人過嗎?面對一個犯,你心里是什麼滋味啊。」
邵俊峰被齊洛軒的話給震住了,所有的呼吸都在那一刻停止了,氣氛全僵硬了。
韋婷臉色慘白的看著齊洛軒,連呼吸一下就像撕扯著肌肉一般痛徹心扉,雙手緊緊握住,指甲陷入掌心里的肉中,但是卻只是平靜的說道︰「那又怎麼樣,我愛他。」
「是啊,那你就等著你的愛把你給殺死吧。」齊洛軒殘忍的說道,轉身恨恨的踏出房間。
見到齊洛軒消失的背影,一直假裝冷靜和堅強的韋婷這才忍不住的全身癱軟,雙腳發虛的身子就這麼往地下攤去。
而瑞奇立即伸手拉住韋婷的手,將她靠在身上,銳利的眸子一眼便看出韋婷此時正經歷著撕心裂肺的痛苦。臉色慘白得毫無血色,牙齒使勁咬著嘴唇,紅得快要流出血來,瘦弱的身子一直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