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那冰冷宮的門被一腳踹開來。
刺骨的寒風夾雜著鵝毛大雪灌了進來,那宮殿里紅色的紗帳頃刻間便長牙舞爪,活活的像想要吃人。
凝芷一驚,嚇得渾身都軟了,立刻俯下了頭哆哆嗦嗦的開口︰「參……參見……皇……皇上。」
被稱作皇上的男人一雙眸子幾乎要殺人,宛如稜雕的面頰在繡制繁復的黑紫色龍袍映襯下顯得越發的陰冷猙獰,他冷眼睨著床上的女人一步一步向著床榻走來。
「皇上……皇上……」凝芷眼看著男子越走越近,嚇得跪爬到了男子的腳下不住的磕頭,「皇上……求您放過公主吧!公主知錯了……真的知錯了……皇上……」
男子臉色越發的難看,他一腳踹開了凝芷走到床前拽起了女子胸前的衣裳,狠狠的將她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兩人的面頰幾乎貼在一起,甚至可以感覺到到對方的呼吸,可是那女人依舊像是死人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神空洞極了……
「皇上……皇上不要啊皇上……」凝芷跪爬了過來不住的在男子腳下磕著頭。
「郁久雨晴……你敢不喝藥!」男子的手越發的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一雙眸子瞪得通紅。
听到皇帝的話,秦曉默的眸子微微的動了動,看向了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俊美面頰,眼淚順著眼角毫無預兆的滾落,可是那干裂蒼白的唇角卻是上揚的。
拓跋辰逸狹長的鳳眸狠狠的眯了起來聲音陰涼︰「怎麼這麼快就想死了……很好,你死了……你的母後,就要給你陪葬!」
秦曉默微微的張了張那張干裂蒼白的唇瓣,有氣無力的說了幾個字︰「拓跋辰逸……我可憐你……」
拓跋辰逸揪著秦曉默衣領的手驟然的一緊,勒的秦曉默險些喘不過氣。
「公主……公主別說了公主……」凝芷低聲的啜泣著,眼淚落了一地,「皇上……公主這是燒糊涂了,皇上……您饒了公主吧!」
「拓跋辰逸……這個名字是你可以叫的?」拓跋辰逸猛地將秦曉默的拽至面前,那張猶如雕刻似得五官陰沉的厲害,「把藥給朕拿來!」
凝芷立刻將面前的藥遞給了拓跋辰逸。
「給朕喝!」拓跋辰逸冷聲命令道。
藥碗就在秦曉默的嘴邊,她冷冷的看了拓跋辰逸一眼,側過頭去……
拓跋辰逸一把扣住了秦曉默的面頰,強行的要將藥灌進秦曉默的嘴里,可是秦曉默卻咬緊了牙口死死的看著拓跋辰逸,藥汁……淌了出來。
「皇上……」凝芷驚恐的低聲喊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