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于慕晨有身孕之事,還真是讓人喜憂參半。
龍煜澤雙拳緊握,手指關節處因太過用力而泛白,就連修剪的干淨平整的指甲都因用力而嵌入了手心中。微眯的雙眸中透著濃濃的殺機︰「他若膽敢傷晨兒分毫,我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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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慶殿。
清晨,司徒羽與水鏡昊便被急召入宮。當二人到承慶殿時,焦慮的龍煜澤正在空曠的大殿之上來回踱步。
「煜澤,發生了什麼事?」司徒羽似是看出了不尋常,雙眉一挑沉聲問道。
龍煜澤將一奏章遞到司徒羽手中,陰郁的神情讓空氣都為之凝結︰「這是邊關傳來的,你們先看看吧!」
水鏡昊不解的問道︰「軒已到了邊關,有他坐鎮,會有何大事發生?」
沉默……
龍煜澤與正在看奏章,神情越來越凝重的司徒羽的沉默讓他心生不安,「究竟發生了何事?」擅做主張自司徒羽手中拿過奏章。
「不可能!邊關怎可能還會有彘卑余孽?」三年多前的那個夜晚,他親眼看到司徒羽強大的靈力將所有黑暗都吞噬了,怎麼可能還會有余孽在邊關滋擾生事?
「可這確為軒的筆跡。」若非這熟悉的筆跡,龍煜澤也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彘卑族竟然還會殘存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蟲
沉思片刻後,司徒羽眯著雙眸沉聲道︰「看來我有必要去趟邊關確認一番。」
話音剛落,既被水鏡昊否決了︰「不行!你若走了,晨兒怎麼辦?」若論感應力,柳兒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與司徒羽媲美的。所以,在這種關鍵時刻,他的力量是絕對不可或缺的。
龍煜澤亦表示贊同︰「沒錯,現在這種時候羽必須離在京都!」
「可是邊關……」他並非不清楚目前的境況,但邊關戰勢緊急,又不置之不理。司徒羽完全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為難境地中。
「我去吧!」水鏡昊不給兩人開口的機會,嚴肅的道︰「行了,就這麼定了吧!煜澤是一國之君,定然無法離開;至于煜澈,他身體不好,況且晨兒也離不她;對付彘卑族長,羽的力量不可或缺少,所以只有我去邊關最合適。」
龍煜澤輕笑著拍拍他肩︰「昊,拜托你了!」
水鏡昊雙手一攤,聳聳肩,依舊是一副瀟灑不羈的模樣,自嘲道︰「誰讓我最沒用呢?」
司徒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可是把立大功的機會讓給你了。」
隨即沉聲交待水鏡昊︰「我擔心這只是彘卑族長的調虎離山之計,你定然要小心堤防。」
水鏡昊喃喃的重復︰「調虎離山?」像是意識了到了什麼,有些興奮的對兩人道︰「我倒是想到一個引蛇出去的辦法,我覺得是除去彘卑族的最佳時機。可是……可是,有一定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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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月宮。
也許是因為自懷孕以來被告迫補充了太多的營養,慕晨覺得自己近來不僅肚子又圓了,而且連向來得意從不長肉的小臉也胖了一大圈。
小翠對懶洋洋躺在藤椅上的慕晨道︰「郡主,回房歇著吧!外面涼,若是著涼了那可就糟了。」
慕晨清澈的雙眸定定望著天空流動的雲彩,無聊的問小翠︰「煜澤他們走了幾天了?」
小翠略一沉思,肯定的答︰「已有十日了。」
「十天了?是不是已經到邊關了?」十天前,龍煜澤、司徒羽、水鏡昊三人突然去了邊關,就連龍煜澈亦因龍楚裳產後身體抱恙被司徒羽接去了府中。這若大的靜月宮就只剩下她和小翠這三個丫頭了,無聊的她恨不能仰天長嘆。
小翠若無其事的道︰「若是快馬加鞭又使用了靈力的話,怕是已經到了。」
「啊~~~~真好!」若不是因為懷孕的話,龍煜澤又怎麼可能會攔得住她?草原,那可是她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
秀兒坐在藤椅邊的草地上,白皙圓潤的小手玩弄著她的那只血紅的嗜血吞,仰起圓圓的可愛至極的粉女敕小臉,直接問她︰「皇後娘娘,你可是想皇上了?」
不苟言笑的柳兒板著臉斥道︰「秀兒,你又胡說!」
秀兒嘟著小嘴反駁她︰「我才沒胡說!」
慕晨不管她們斗嘴,困惑的問︰「你們說,怎麼什麼事兒都湊一塊兒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習慣了那種眾星捧月般的感覺,突然安靜下來,還真是讓她無法適應。
小翠與柳兒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過,正欲開口之際,柳兒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對身邊的小翠及秀兒使了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後,都做出一副備戰狀態。
不遠外,久未曾再見的鐘離悠帶著一種怪異的感覺,出現在慕晨的視野中。
「我說過了,感情的事情,我真的無從幫你!」看著鐘離悠用那種空洞又忿恨的眼神緊盯著自己,慕晨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她甚至覺得此刻站在眼前的那個柔弱女子,根本就不是她所見過的鐘離悠。
「皇上表哥不要我了,現在龍國每一個人都知道我鐘離悠成了一個沒人要的棄婦,就算我想嫁人,四大家族也沒有人會要我這樣一個名聲被毀的殘花敗柳。就連我府中那些下人都看不起我!」鐘離悠神情怪異的拍著自己的胸口︰「他們以為我被皇上表哥拋棄還關了天牢,定然是受刺激瘋了,所以個個都躲著我,就連我爹也躲著我!」
慕晨冷冷道︰「這些與我無關!」
鐘離悠指著慕晨,歇斯底里的大喊︰「怎麼與你無關?我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全都是拜你司徒慕晨所賜!」
慕晨本還想說什麼,但看她一副真的像受了刺激一樣的癲狂模樣,硬是將已到嘴邊的話生生吞了下去。依自己這種刻薄的個性,怕是無論說什麼都只是火上澆油,真會讓鐘離悠發瘋的。
「好吧,你願意怎麼想是你的自由!恨我也好,怨我也罷,若是能讓你輕松好過一點,就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