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嫣對慕晨的嫉妒心,對上天的怨憤心更甚了!為何她司徒慕晨能生于那麼顯赫的家族?為何一出生便能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反觀自己,還未降生便注定了卑賤,還未體會幸福,便淪落為工具!
「姑娘?」
秋月喚回了她游離的思緒︰「可靠嗎?」
「是差人混進睿王府打探到的。」
「再查!務必要確鑿的事實!」
「姑娘放心,奴婢為保周全,故也派人混進了水鏡王府中,除去下人們添油加醋的描繪之外,並無任何出入。」
「看來這司徒慕晨果非善類,她進宮自是有目的。」
「可是她進宮已一年有余,除了去鸞鳳殿請安,偶爾去明月閣串串門子之外,與任何人都無來住,宮中之人甚至忘記了她這個皇後的存在。」
南宮嫣咬牙切齒道︰「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想來也是為了消除我們的戒心。」
秋月點點頭,詢問道︰「姑娘,接下來該如何?」
你這就去將所探知的一切據實稟報族長,接下來的行動自是要听他安排的。
「姑娘說的是!」
秋月並無立刻離開之意,卻也並無意打斷南宮嫣的沉思。
片刻沉默後,南宮嫣刻意壓低了聲音問道︰「那東西還是無任何線索嗎?」
秋月心領神會,無奈的搖搖頭︰「毫無線索。」
「奇怪,那東西歷代都是由龍國君王貼身收藏的,何以從未在皇上身上見過?」
秋月略一遲疑後言道︰「莫不是外界傳言是真的,那東西早已毀了?」
南宮嫣搖搖頭,神情堅定︰「萬無可能!你可知它的靈力有多強?如若早已毀了的話,不要說你我,就是這龍國焉能安然存于今?」
「可是據族長說,當初大戰時,老族長確實以靈力將它打碎了。」
南宮嫣略顯不安的在宮內踱來踱去︰「或許那個是假的?又或許當初根本就是他們掩人耳目的伎倆?」
秋月贊同的點點頭︰「定是這樣!」
南宮嫣似是自言自語般道︰「不在皇上身上,那究竟在哪兒呢?」
秋月心頭一動︰「難道……」
恐怕激怒南宮嫣,秋月生生的將到嘴邊的話咽下。
南宮嫣冷冷道︰「難道怎樣?」
她最討厭秋月話說一半的這個臭毛病。
「奴婢瞎想的,姑娘不必在意。」
南宮嫣厲聲命令道︰「說!」
秋月垂下頭︰「奴婢怕說出來會惹姑娘不高興。」
南宮嫣的神情突然變得柔和,就連聲音亦輕柔了不少︰「你明知我不會怪罪你,何苦如此呢?」
多年的朝夕相處,秋月為她所做之事,為她所付之心血,她全然看在眼里,記在心間。
她早已經將秋月視同姐妹,視同親人,而非婢女,又怎會苛責于她呢?
秋月淡淡言道︰「奴婢在想,難道皇上還未曾完全信任姑娘?所以才不會隨身帶那東西來暖玉宮。」
秋月的話驚起了南宮嫣一身的冷汗,她為何就不曾想到過這一點?究竟是對自己太有信心還是對龍煜澤太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