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既然在船頂上待著,就表示不想和他們湊合到一塊兒去吧?那就當做沒看見便是。
她也怕見了忍不住還想罵他見死不救,就算是敵對的關系,在她看來,他和上官也不是一定要生死相搏的關系。
二樓的包間里,除了一藍一褐,還有一抹暖黃在。站在門口看了那坐在最角落位置可其他人保持距離的家伙,月雲邪輕哼了一聲。
自從上次蘇瑾瑜拂袖離開飯廳,鳳若謹就沒有再見過蘇瑾瑜了,看他死瞪著雲邪的模樣,應該還是在憋著氣,只是……比她想象中的看上去精神多了。一點沒瘦下去不說,好像還有點胖了……臉越發圓潤了。
這麼說……還真的是全都到齊了?
鳳若謹與月雲邪無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聲地坐到了鳳繁右側的兩個空位上。
「……怎麼這麼難得,今天鳳大少爺不做生意了,找我們來這里一起游玩?」知道小謹兒不會主動和鳳繁說什麼,更清楚既然來了總要有點收獲,于是……月雲邪率先說道。
「生意做多了也會想偷個懶,和親人一起游玩一番。」
「恩……親人啊……」可為什麼你的眼楮卻不像是在看親人的眼楮?月雲邪在心里暗諷。
鳳繁拿起茶杯,一口一口輕抿著茶水,再不做聲。
從他們進來……不,應該說從她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就注意到了她不同以往的裝扮。不管是幾個月之前的她,還是現在不知為何變得判若兩人的她,都沒有穿白衣的習慣,即使不會穿過于艷麗的衣裳,至少也會是淺藍色,或者是粉色很平常又不會太惹眼的顏色。
而今日,在座的人當中,只有她和月雲邪是穿著白衣,他自己則是一如既往的紫。
顏色雖很樸素,衣裳本身的設計卻非常大方得體,不管是袖口處繡著的精致小巧的白蓮,還是微微的翻起的衣領兩側側那一小排的小碎花,無不和鳳若謹姣好的容貌交相輝映,淡定自若的神態也如白蓮一般……他可從不曾把她和蓮聯想到一塊兒去。
與衣裳配套的系在腰間的腰帶也是鳳城數一數二的制衣坊——蝶衣坊特有的。這腰帶他記得是前幾年的時候鳳老爺親自派人去蝶衣坊定制的,這世間獨一無二,僅此一條。
以前她說她不穿白衣,這腰帶無法與衣裳相配,一直不曾見她系過。今日……不得不承認,她穿白衣,很合適,這條腰帶和這件衣裳也非常匹配。
蘇瑾瑜本來看見鳳若謹還微微泄露了一點喜色,可之後在注意到鳳繁忽然陰沉下來的表情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當時就變了臉。
頸側的鮮紅印記仿佛在嘲笑他連日來的陰郁,醒目的讓人想把它撕下來,而月雲邪那唯一在這個空間里顯得分外愉快的家伙,也讓他想扔出去喂湖里的魚!
鳳若謹坐下後就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重點……自然是月雲邪有意留下來的吻痕上。
「不是說游湖嗎,在船內坐著能看見些什麼。」鳳若謹隨口說道。
「……說的也對,小謹兒,我們出去走走吧,雖然開了窗戶,這里的空氣始終沒有外面好。」月雲邪說得弦外有音,末了,挑釁地對鳳繁哼了一聲。
你不敢出手,就別怪他要得到小謹兒了!
「上官,一起出去看看嗎?」
上官斂玉眼神一滯,苦笑著搖頭道︰「不了,身上的傷還沒好,我想……還是少走動為好,我就在這里坐坐就行了。你們去吧。」
「這樣啊……那好吧。」鳳若謹也不勉強,本來就只是基于禮貌問的。至于角落里黑著臉的蘇瑾瑜,不用問也知道是不會和他們來的。
今天會出來,多半也是因為在宅子里憋了太久沒能出來,心里又存了不少無處發泄的煩悶。正好鳳繁邀請,有風家的名頭在,一般人不敢對他出手,就算皇家的人來找也不會找鳳家的麻煩……
又或者,鳳繁就是猜準了蘇瑾瑜會這樣想,才會一同邀請了他。
至于上官的說辭嘛……傷沒好?她當然知道。可他人都來到這里了,現在又說不宜走動?
不過,既然他不想來她也不會覺得怎樣,大不了……她和月雲邪兩個人瞧瞧湖周圍的風景。
「別笑了,難得的臉皮都讓你笑毀了。」出了單間,鳳若謹不客氣地扯了扯月雲邪笑得過于夸張的笑臉。
「哎呦,疼,小謹兒,輕點。好歹我也是你的夫君,你輕點掐好不好。」
「夫君?」鳳若謹手上力道不減,嘴邊笑容越發邪惡。這種惡劣的笑容,到目前為止,大概也只有月雲邪見過。
「誰說你是我夫君來著?我們是拜了天地了,還是喝了交杯酒了?」夫君?真虧他臉皮夠厚說得出來,都不知道不好意思嗎?
「可我們已經洞過房了!」月雲邪拉過鳳若謹白皙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一下,深情地說道。
「……」
還真別說,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月雲邪用他那本來就已經夠勾人的雙眼,如此認真地看著她,里面包含的熾熱,幾乎要把她燃燒殆盡。
「咳咳……行了,再貧下去這風景就真不用看了。」鳳若謹撇過頭去,露出微微泛紅的耳側。
月雲邪笑得曖昧,「那就不看了,比起風景,我更喜歡看你。」
他們還站在單間的門口,這門又多厚?隔音效果有多好?鳳若謹豈會不知道月雲邪打的什麼算盤?
今天特意給她找出來的這件她來了之後就沒穿過的白衣也好,之前也不曾故意弄出來的吻痕也罷,不就是想宣告一下他的所有權嗎?需要嗎?她難道不是已經很明確地在家里就在其他人面前表過態了?
「走吧,船都已經開到湖中央了,你不想看風景我想看,我可不想白跑一趟。」鳳若謹不由分說的拉著月雲邪往樓下走,剛才從窗口看了一下,還真的是……這湖這麼大,幾乎一眼都望不到邊,這船卻只在他們上了船,在上面小坐片刻的時間就開了這麼遠了……
再不看就真的要無功而返了。
直到外面徹底沒有了聲音,確定倆人的確下了樓,里面才總算有了聲音,而且……是相當大的,某種瓷器碎掉的聲音。
蘇瑾瑜忍無可忍地站起來,地上碎了一地的茶杯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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