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就收下,反正穿不穿在她,駱驛總不能強迫她穿。
小蘭放好衣服出去後,獨留下蘇茵一個人在房中。
蘇茵揉揉額頭,無力地躺在搖椅上。
頭還是很暈,很疼,身子發軟。
蘇茵懷疑,是不是昨天躺在冷水里睡覺,受了涼了。
她不想驚動什麼人,沒有要感冒藥,只喝了幾大杯熱開水。
熱開水喝下肚,身體的狀況卻沒有好轉。
蘇茵懨懨地坐著,反正她出不了房門,就權且在此養病好了。
感冒是小毛病,忍一忍,自己就好了。
至于駱驛,她根本不願去想他,她巴不得他從此消失,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至于他綁架她的理由,她更加不願去想。
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能分析出什麼?
替駱驛想理由找借口的事,她曾經傻乎乎地做過,可是她得到的是什麼?
是他更加殘忍的傷害。
不知道是不是房間里面太安靜了,還是她的頭太暈不受控制了,往事又勢不可擋地出現在面前。
她揮手想推開它們,可是,往事還是牢固地呆在她眼前,怎麼推也推不開。
見到駱驛同林雨綺相處的那個晚上,她大睜著眼躺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夜。
眼淚也無聲地流了一夜。
她細細地回想著同駱驛認識以來,他們相處的每一個細節。
回想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他的每一個眼神。
她實在無法相信,駱驛騙了她。
他的感情是那樣的真摯,他怎可能騙她?
難道當真如沂婷所說,駱驛得到了她,所以厭倦了她?
他移情別戀了?
不,不,蘇茵搖著頭,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對了,他問過她,如果他什麼都不是,不再是駱家二公子,她還會不會要他。
難道是他家遇到什麼困難,所以他想采取聯姻的方式,讓家族度過難關?
這是極有可能的,平時很少喝酒的駱驛那晚喝了很多酒。
她看得出來。
她抹干眼淚,坐起了身。
她來到學校一個僻靜的角落,鼓起勇氣,終于又給駱驛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