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有忍耐,屈辱也要忍耐,她要忍到得到解月兌的那一天。
如果還能有那一天。
駱驛絲毫不顧及蘇茵的感受,他只想掠奪她。
早在黃昏時分,帶她去散步之前,他就想要她了。
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蘇茵總是能夠讓他如此的沖動。
三年了,他都沒能把她忘記。
這三年,他試著接觸過很多女人,想通過她們忘記蘇茵,可是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每每同她們吃幾餐飯,逛幾回商場,他就厭倦她們了。
至于說帶她們回家過夜,那是根本無法想象的事。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
等到駱驛終于摟著她沉沉入睡之後,蘇茵卻沒有了睡意。
她背向著駱驛,大睜著眼,望著藏在暗影里的窗簾。
她想,如果她是只飛鳥就好了,她就可以飛出窗外,自由地呼吸。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何處招惹了駱驛,會引來他如此瘋狂的對待。
身體本來虛弱,再被駱驛這一折騰,渾身象是散了架似的。
蘇茵無力地躺著,連駱驛放在她身上的一只手臂都覺得沉重,沉重得難以負擔。
身子卻開始發冷,蘇茵本能地朝駱驛身邊靠了靠。
象是感覺到她的靠近似的,駱驛的手臂動了動,將她摟得更緊。
蘇茵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驚訝。
她這是怎麼了?非但不遠離駱驛,反而還靠近他。
也許,是因為她感冒了,畏冷。對,一定是這樣。
這樣的感覺太熟悉,就象三年多以前。
從她記事以來,她從來是獨自睡眠,唯一同她共眠過的人,是駱驛。
三年多以前是他,如今還是他。
蘇茵昏昏沉沉地想,當年那個孩子就是這樣有了的。
想到這兒,驀然心驚,這兩天駱驛又沒有采取防護措施,她可千萬別再懷上他的孩子了。
她不想再經受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
當年的那個孩子啊,她一想起來就覺得心痛,痛得無法呼吸。
平時,她刻意回避著,不去想他。
如今,回憶一旦被勾起,就洶涌奔騰,無法阻擋。
蘇茵又想起了那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