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西鎮下午的天很熱,室外溫度不低于三十度,我們穿著短袖也熱得冒汗,但是老土農家園賓館的老板娘還是在短袖外披了一件外套,因為磨西毒辣的太陽讓皮膚難以承受,她的皮膚被曬得悠黑,肥胖的身體配上悠黑的皮膚,很像是從非洲來的土著人。
老板娘見到她很開心,笑得春光燦爛。老板娘抱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子,興奮地與她說得,話語與雪山下的流水,源源不斷,容不得他人插話。但是老板娘的普通話說得不連貫,有著濃重的當地口音。老板娘與她說了有幾簍筐的話,我站在一旁十句也听不明白一句。
她對著老板娘笑著,這樣的笑容一路上我們從未看到過,笑得很真誠。她抱過老板娘手中的孩子,親密地撫模著,從頭到額,從額到眼,從眼到鼻,從鼻到嘴,從嘴到唇,眼神里滿是慈愛,似乎就是一位母親對愛子的撫愛。
小孩頭上戴著一只虎頭帽子,兩只大大的眼楮忽溜溜地盯著她轉,又回頭看看滔滔不絕地講話的母親。小孩似乎不適應她的親呢,對于她的撫模和親吻沒有回報,而是仰著頭向後要離開她。
忽然,小孩哭了。
從見到老板娘到現在,她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听到小孩的哭聲,她才開口︰「還是虎頭知道干媽的心情,」說罷她陪著小孩一起流淚。
兩個人的淚水終于制止了老板娘如洪水般的話語,老板娘詫異地看著流淚的她,半天才問出一句︰「虎頭的干爹沒有一起來嗎?」
「那間客房今天空著嗎?」她沒有回答老板娘的問題︰「我還想住那一間」。
她問的那間客房在大樓的最邊上,那一邊的幾間房間全部用木條裝修,從外表上看像一幢獨立的木樓。這些房間是老板娘家人住的,不對外開放。
不用問她,我們就知道她與這家店很熟悉,不僅是熟悉,而且其中肯定有淵源。她很少說話,從她嘴里不會得到相關信息。但是老板娘很能說,可能從老板娘的嘴里能掏出一些實情來。
「這里的房間多少錢一天啊?」老虎問老板娘。
「平時是60元一個房間,現在住的人少,只要50元一間」。
房間很便宜了,但是我還想再便宜一點︰「能不能再少一點?」
誰知老板娘卻說我們是她的朋友,住在這里不收房錢。
「好啊,好啊!」不要錢我是最開心的了,怕老板娘反悔,我趕緊謝謝︰「謝謝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