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將桌上的菜全部掃光後，意猶未盡地剔牙齒時，才發現她幾乎沒動幾筷，只是看著我們狼吞虎咽。她菜沒動多少，可青稞酒沒少喝。藏地的青稞酒與我家鄉的米酒差不多，度數比白酒低。老板娘舀上來一面盆青稞酒被她喝了大半。
酒後的她，兩頰飛上紅雲，眼楮微閉，身體左右搖擺。喝酒時從嘴角邊上漏出的酒水沿著下唇流落到頸部，胸前。酒水流得很多，從她的衣領口處順勢流到胸口，從內到外地印濕胸前的一塊衣服，薄薄的衣衫抵不住酒水的侵蝕，變得透明，透明的衣衫內若隱若現出凸現白色的文胸，文胸在高低起伏的運動著。
她在酒中喃喃自語，听不清她說些什麼，但是她自語時的表情、語調的高低和她雙手不停地抓頭抓臉抓胸的動作，她是在訴說著什麼，是與我們之外的空間訴說著，訴說著我們听不懂的她的內心之語。
「天……」她的低沉而又哀婉的申吟讓空氣顫抖，也讓桌邊我們每個人的心在顫抖。
「天……」連續的申吟讓空氣激烈地顫抖著，我們的心也在激烈地顫抖。
「天……」
我感覺自己的胸膛已束縛不住激越顫抖的心，自己的心要從胸膛中 出來，跳到空中與激越的空氣相撞。
「嘩……」她忽然撕開自己胸前的衣服，連文胸也被扯斷。她想將自己的衣服全部撕碎，她更想將自己的也全部撕碎，她想讓破碎的溶入青稞酒中，她想讓融有自己的青稞酒蒸發，她想讓升華的酒氣帶著她的所有飛升上天。
「我要飛到天上去！」
這種場景，我們無不動容。
老虎月兌下自己的衣服將她裹住，並將她緊緊抱住。但是她擺月兌了老虎的束縛，甩開老虎的衣服，又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薄薄的衣服經不起她的撕扯，很快就被撕起片片衣絮。
到處留跡也月兌下自己的衣服，包住她的近乎赤果的身體。到處留跡也緊緊的摁住瘋狂的她，不讓她自虐式的折磨。
她的勁道很大，又掙月兌了到處留跡。她撕碎了到處留跡裹在她身上的衣服，又要撕扯自己的衣服。但是她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撕碎，她撕不到衣服，就開始掐自己身上的肉。
我也月兌下自己的衣服，裹在她的身體，我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不讓她掙扎，我感覺到懷中的她如一團火球，火球的高溫要將她爆炸。她在我的懷里死命地掙扎著，我也使出渾身的力氣死死的抱緊她。她張口朝我的手臂咬去，我的血從她的嘴角流出。
鑽心的疼痛沒有讓我松手，老虎和到處留跡也圍上來死死的摁住她，我們三個大男人拼出全身的力量想讓她平靜下來，但是她如同一只受傷的母豹，吼著並掙扎著。
「干媽，」是虎頭怯生生的聲音。
是這一聲「干媽」讓瘋狂的她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