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敲門進來。
僅僅過來一夜,她消瘦了許多,眼中布滿血絲,神情也很憔悴,但是精神卻比昨天好多了。今天她好像刻意打扮了一下,臉上略施粉黛,涂了口紅,描了眉毛。她上身穿一件潔白的無袖短衫,著一條白色短裙,腳上雖然還是昨天穿的白色的旅游鞋,但是旅游鞋也被清潔得潔白無塵。這一身打扮正如她的名字——雲,一朵潔白無瑕的雲。
「無瑕勝美玉至潔過冰清……」到處留跡總是很有詩意。
她要上海螺溝看貢嘎雪山。
可我和到處留跡卻躺倒在床上。昨天晚上光著上身在院子里淋雨,我和到處留跡感冒了,我們站起來迎她的時候,頭暈目眩,跌倒在床上。
我和到處留跡年經大了,身體不比年輕的老虎,在海撥1800多米的磨西鎮,受了一點涼,再加上夜里沒有睡好覺,身體馬上就給以顏色。老虎雖然也稍感不適,但是他要陪她去海螺溝看貢嘎雪山。
多情的老虎陪著冰清的白雲去看雪山,一路上可能會有故事發生嗎?我和到處留跡懷著好奇的心情等著他們倆人晚上回來。
趁老虎與她去海螺溝看貢嘎雪山的機會,我和到處留跡找到老板娘,向老板娘了解雲在磨西鎮的故事。
老板娘說,兩年前的七月,雲和一位帥氣的小伙子推著摩托車來到老土農家園,他們的摩托車在半路上壞了,所以兩個人就推著摩托車來到這里。在磨西鎮修理摩托車等配件時,他們在這里住了三天。
這三天也是老土農家園最忙的時候,賓館被旅行社整個包下,所有客房都住滿了游客,老板娘讓兩人住在大樓邊上家人住的房間里。
「兩個人住在一個房間里,看來他們是情侶了,」我八卦地問道。
「也不像,」老板娘說︰「整個賓館已經沒有客房,所以兩個人就住我騰出來的房間里」。老板娘又補充道︰「旅行的人混住的很多,不一定非是情侶」。
老板娘繼續說︰「他們兩個人規規距距,手都不牽一下。但是看得出,小伙子很喜歡雲姑娘,老是用眼瞟她」。
老板娘告訴我們,那三天賓館里住滿了人,而不巧的是,老板娘生病躺倒在床上,只有老板一個人忙里忙外,而老板笨手笨腳地不會做事情。全靠雲和小伙子的幫忙,才使得賓館正常運轉起來。
「想想真有趣,」老板娘在回憶時笑了︰「帥小伙整天跟在雲姑娘的後面忙著,看得出來,小伙子也不會做事,但是他努力地幫著雲姑娘」。
到處留跡插嘴道︰「想像得出,那位小伙子常常幫倒忙」。
老板娘笑了,問到處留跡︰「你怎麼會知道?」
到處留跡也笑了︰「我女兒的男友也是整天跟在女兒的後面轉,而且也常常幫倒忙。燒菜的時候,女兒要他拿油瓶,結果他遞過來的是醋瓶」。
「就是這樣,」老板娘說︰「三天來兩個人忙前忙後,吃了不少苦,我很感激他們」。
「帥小伙叫什麼名字?」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