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內,老虎給我們講述了他與雲去海螺溝看貢嘎雪山以及他牽手雲的經歷。
清晨,雲跟在老虎的身後,坐車去海螺溝看貢嘎山一號冰川。汽車盤旋在碎石鋪就的路面上,開得很顛波,車上的游客坐著很不舒服。老虎埋冤景區只管收錢,也不管將路修好。一直沉默不語的雲听到老虎的埋冤後開口告訴老虎,碎石路是為了保證冬天道路能夠通行,因為冬天這里路上的積雪很厚,碎石能增加車輪的摩擦系數。
見到雲開口,老虎很開心,海撥在升高,老虎關切地問雲是否有高原反應,雲笑笑並搖頭。
離海螺溝越來越近,雲指著窗外對一直關心地看她的老虎說︰「看,貢嘎雪山」。老虎轉頭看窗外,貢嘎雪山就在前面,清晨,金色的陽光灑在晶瑩雪白的雪峰上,金碧輝煌,貢嘎雪山沐浴在燦爛的朝霞中,日照金山的壯觀美景讓老虎嘆為觀止。老虎被美景驚呆了,張大了嘴半天也合不上,他在驚訝人世間竟有如此的美景。
「木雅……」雲在車上呼喚著︰「雲來向您懺悔」。
木雅是貢嘎雪山的別稱,雲到貢嘎雪山,來向木雅懺悔。難道雲做了什麼對不起木雅的事情?
到達三號營地,雲對老虎說她不想乘索道,她要老虎陪她爬山走到大冰瀑頂部。雲開口,老虎當然願意,老虎很願意和雲兩個人一起翻山越嶺,只要與雲呆在一起,老虎吃再多的苦也心甘情願。
從三號營地到大冰瀑步行雖然只要一個多小時,可令老虎萬萬沒有想到,在這短短的幾里山路上,他們遇到了很大的困難,他與雲的命運捆在了一起。
潔白的雲彩飄起來,
飄在那遙遠的天外;
深情的經幡舞起來,
舞動在遼闊的貢嘎山脈。
在路上,一向寡言少語的雲唱起來,歌聲很好听,旋律很輕快,老虎問雲唱的是什麼歌,他從來沒有听過。雲說是驢友在貢嘎山寫的詩。老虎繼續追問是誰譜的曲。
「是我的朋友,」頓了一下,雲又改口說︰「是我的愛人,他在這里將這首詩唱出來,唱出天對雲的深情」。
遙遠的雪山,聖潔的雪山,
天下的風雲在你胸懷;
遙遠的雪山,連綿的雪山,
藍天依戀著雲的風采
雲繼續在唱,而且邊唱邊舞︰
虔誠的經輪轉起來,
轉出我心底對雲的愛;
雪白的哈達捧起來,
獻給那雪山上空的雲彩……
雲伸出雙手,將雙手捧過頭頂,雖然雲的手中沒有哈達,但是雲在向天奉獻心中的哈達。
老虎不知道,雲唱的這首詩已經不是驢友寫的原詩了,在阿天的歌里,將驢友對雪山的崇敬,對萬物的愛改為天對雲的愛戀,這才會有「藍天依戀著雲的風采」,才會有「雪白的哈達捧起來,獻給那雪山上空的雲彩」。
阿天在這里唱出對雲的愛,他用歌聲向雲表白︰虔誠的經輪轉起來,轉出我心底對雲的愛。
今天雲在這里又唱起了兩年前阿天唱的歌。兩年前阿天在這里唱歌時,身邊有雲,兩年後的今天,雲在這里唱歌時,雖然身邊有老虎,可是雲感覺自己還是孤單單的。
這里的海撥有三千多米,隨著山越爬越高,老虎感覺腳輕頭重,腦袋疼痛起來。雲也不再唱歌,老虎听出雲喘出的粗氣很響很重。
雲的體力明顯不支,走路時腳輕得人東倒西歪,她每走幾步就要停下歇息片刻,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歇息的頻率越來越高,喘氣的聲音也越來越重。
老虎問雲是不是請轎夫,或者雇馬騎行,雲搖頭,她咬著牙齒說︰「寧死也要堅持走下去,就是在地上爬也要爬到大冰瀑。」